德国开元华人社区 开元周游

标题: 记住这些故事,不是教堂,是这里才是实践主教导的地方 [打印本页]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8.12.2009 21:50
标题: 记住这些故事,不是教堂,是这里才是实践主教导的地方

  
□今报记者 韩争强/文图


  7岁,对于很多孩子来说,正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可许昌市禹州火龙镇后董村一个叫郭家宝的男孩,已照料瘫痪卧床的父亲、独立撑起一个家两年多。

  买米买面、做饭洗衣、给父亲按摩,一切的家务活,对郭家宝来说,早已不在话下。为了节省开支,他甚至在自家院子里种了些青菜。12月5日~6日,记者辗转来到郭家宝家,了解这个小男子汉的生活,并用镜头记录下了这个7岁男孩的一天。

  7岁小厨煮饺子煮成“片儿汤”

  禹州火龙镇后董村晋村一个破落小院,就是郭家宝的家。屋里摆设极简单,17英寸的电视机是最贵重的家当。

  12月5日记者进屋时,郭家宝的父亲背靠凳子坐在床上,郭家宝靠在床边,两人一人捧着一个碗,正在吃午饭。碗里盛的看上去像是咸粥,漂着一层油花。“家宝第一次煮饺子,没有经验,水放少了,结果饺子都煮烂了。”郭英杰笑着说。虽然没有囫囵饺子,但郭家宝吃得挺欢。郭英杰说,因为省事方便,他们中午常吃面条,这是他为了给孩子换换口味,孩子才花了3元在村里买了一斤水饺。

  侍候父亲吃完,郭家宝又忙着从拉井里拉水刷锅洗碗,这些成人才能胜任的活儿,7岁的小家宝却做得得心应手,脸上还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郭英杰说,自他2007年瘫痪在床后,年仅5岁、刚上学前班的儿子就包下了全部的家务活,做饭、洗衣、端屎端尿,帮助他锻炼四肢……一句话未说完,年过50岁的郭英杰哽咽了。

  连遭不幸家里只剩下一对父子

  1997年8月,不惑之年遭遇丧妻之痛,郭英杰几乎一夜白头。1999年12月,经人介绍,他又与邻村的一个姑娘组建了家庭。2002年3月,郭家宝呱呱坠地,夫妻俩乐坏了。谁能想到,2005年腊月二十九,郭家宝的母亲因患乳腺癌治疗无效,撇下父子俩撒手离去。过完新年,郭英杰把郭家宝托养给亲戚后,远赴山西打工。就那么不凑巧,2007年7月,在山西一家小煤窑打工的郭英杰,驾驶着一辆小机动三轮车从巷道里往外运煤时,头部不慎被巷道顶部的坑木碰到,他从车上摔了下来,当场昏迷不醒。

  送到医院后一检查,郭英杰颈椎骨折,腰部以下全部丧失功能。27天后,因担心郭家人索要经济赔偿,小煤窑主在塞给郭家人3万元后,关闭煤窑跑了。

  郭家人只好将郭英杰运回禹州老家继续治疗。2007年10月,见郭英杰的病治愈无望,家中积蓄已全部花光,郭英杰的第三任妻子甩手而去,将全身瘫痪的郭英杰丢给了他年仅5岁的儿子。

  孩子第一次炒菜溅了满脸满手油

  “家宝第一次做饭的情景,我记得非常清楚。”郭英杰抹了抹泪水说,2007年10月的一天晚上,郭英杰指挥着5岁的儿子做饭。炒冬瓜时,因为用的是方形的高煤火炉子。炒锅放上去后,小家宝踮着脚还看不到锅里的东西。在郭英杰的指挥下,小家宝好不容易将油倒进了锅里。看到锅里的油冒烟了,郭英杰就让孩子往里面倒菜。结果,热油遇到凉菜,油花四溅,家宝的脸上、手上全是热油烫起的红点。5岁的孩子当即丢掉锅铲哇哇哭了起来。“我看见他哭,却连帮他擦眼泪的能力都没有。我心里更痛苦呀。”郭英杰说,孩子第一次炒的冬瓜,不到五成熟,但他觉得格外好吃,毕竟这是出自一个5岁孩子的手。

  没让父子俩喘口气,新的麻烦就出现了:更换新煤球。直接换一块煤球对大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郭家宝刚有煤火炉子那么高,根本不能从里面夹已经破碎的煤球出来。后来邻居得知,赶紧买了个电磁炉送过来。

  5岁起每天要给父亲做3次保健操

  对瘫痪在床的人来说,缺乏活动导致的肢体肌肉萎缩是致命的。从2007年10月起,小家宝每天除了干家务,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就是帮助父亲锻炼四肢,特别是双腿。每天早上起来,小家宝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父亲的双腿做拉伸运动。每条腿50下。刚开始,体重只有40多斤的小家宝怎么也抬不起父亲的腿,抬不起就揉搓。后来勉强抬动了,就一下一下做拉伸的动作。中午一放学,小家宝立刻就往家里跑,给父亲的双腿做过保健操后,赶快做饭。晚上睡前再来一遍。

  小家宝说,平常他和父亲的衣服都是他自己洗的。如果是大衣服,就交给姑姑洗。说起做饭,郭家宝说,他最拿手的是抻烩面。

  12月5日下午,为了展示自己的“厨艺”,7岁的小家宝特意从村里的店铺买来烩面坯,他用双手抻了几下后,甩了两甩,烩面坯就拉成了薄薄的面片。唰,唰,小家宝用手指从中撕了几下,几条宽窄适中的面就漂入了锅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这是一个7岁孩子的“厨艺”。

  两年没吃过肉学习成绩却年年进前三

  “我啥都不怕,就怕孩子有病。”郭英杰说,如果孩子病倒了,也就意味着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也掏不起医疗费。

  今年6月4日上午,由于做饭、吃饭耽误了时间,郭家宝急着去学校,出屋门时栽倒了。小家宝自己爬起来就去学校了。中午放学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替父亲活动腿、做饭,低声闹着右胳膊疼。郭英杰发现孩子异常后,就忙给孩子的姑姑打电话。经检查,孩子的右臂骨折了。为了省钱,郭英杰让儿子在村里的小诊所里打了石膏。

  右臂不能动,小家宝用左手照样撑着这个家,过了一个月。

  7岁的郭家宝与其他小朋友一样,也喜欢玩具,喜欢同龄孩子吃的零食。但这一切,家里是没有条件满足他的。但他又非常渴望这些。

  为了节省孩子的时间,郭英杰一般早晨不吃饭,但正长身体的小家宝不能不吃。郭英杰就给小家宝两块钱,让他到村上的早点铺吃饭。小家宝就悄悄从早餐钱里扣掉几毛钱攒起来。偶尔满足一下自己,买些便宜的零食和玩具。

  郭英杰要求孩子不要买一斤超过五毛钱的菜。小家宝想出了高招,他和堂姐在院子里开出两块菜地,种了菠菜、上海青。吃菜问题算解决了,可小家宝回忆说,他5岁半吃过一次肉之后,就再没有吃过了。郭家父子的艰辛,引起了镇政府的关注,民政部门每个月为他们发放100元的救助款,这已帮了这对父子的大忙。

  生活虽然艰苦,但小家宝的学习成绩可不含糊。去年读一年级,小家宝得了全年级第二。今年读二年级,他也取得了年级第三名的好成绩。

  小家宝说,他有三个愿望,第一是让自己赶快长大,好背着父亲到外面转转,散散心。第二是能拥有一辆遥控汽车。第三是买一个漂亮的书包。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30.12.2009 13:42
国家庭南京遭灭门 友人资助当地教育作纪念(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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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 中国青年报2009-12-29 21: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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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家庭南京遭灭门 友人资助当地教育作纪念(组图) 中国青年报


2000年4月1日,4个失业青年潜入南京一栋别墅行窃,被发现后,他们持刀杀害了屋主德国人普方及其妻子、儿子和女儿。4名凶手被法院判处死刑。就在那年11月,在南京居住的一些德国人及其他外国侨民设立了纪念普方一家的协会,自此致力于改变江苏贫困地区儿童的生活状况。



国际学校师生与受助学生交流



南京国际学校里的给予树



万多明与受助学生在一起



受助学生的家


在南京东郊的国际学校里有一棵特殊的“圣诞树”。每年临近圣诞节,树上就会挂出上百个圆形的小卡片,上面写着一些苏北农村孩子的名字、性别和年龄。

每位经过这里的外籍学生,都会轻轻地把这些五颜六色的卡片摘下来,塞进书包里,然后回家与父母一道,按照卡片上的信息去筹备他们的礼物。一个月之后,苏北的孩子们就会收到这份来自异国同龄人的新年祝福。

这样的交往已经延续了好些年。只是两地的孩子都不大清楚,这项活动始于何时,又是为了什么。

大人们有意不让孩子了解太多,因为这源自一个悲伤的故事:

2000年4月1日深夜,来自江苏北部沭阳县的4个失业青年潜入南京一栋别墅行窃,被发现后,他们持刀杀害了屋主德国人普方(时任中德合资扬州亚星——奔驰公司外方副总经理)及其妻子、儿子和女儿。案发后,4名18岁-21岁的凶手随即被捕,后被法院判处死刑。

这起当时轰动全国的特大涉外灭门惨案很快结了案,但故事并没有结束。

就在那年11月,在南京居住的一些德国人及其他外国侨民设立了纪念普方一家的协会,自此致力于改变江苏贫困地区儿童的生活状况。协会用募集到的捐款为苏北贫困家庭的孩子支付学费,希望他们能完成中国法律规定的9年制义务教育,为他们走上“自主而充实”的人生道路创造机会。

这一举动默默延续了9年,虽然已有超过500名的中国贫困学生因此圆了求学梦,但它至今鲜为人知。

宽恕的方式

“如果普方还在世,那么普方家肯定是第一个参与的家庭。”德国巴符州驻南京代表处总经理朱利娅确定地说。她是普方协会的创始人之一,和普方是同乡。她觉得这是纪念普方一家最好的方式。

在她印象中,普方太太是个热心肠,在南京生活期间一直都是乐善好施。曾经有一对从非洲来的年轻夫妇在南京上大学,后来因为妻子怀孕,无力负担生活。在南京的外国人都自发组织活动去帮助他们。朱利娅记得,在参与此事的学生中,普方家的女儿桑德拉是最积极的。

贺杰克在南京经营德国餐厅和甜品店有10多年,他熟知大多数在南京工作生活的德国家庭。他也记得,9年前,4月2日的那个早上,当他听到有关普方一家的不幸消息时,是多么的愤怒。

“你怎么能开这样恶毒的玩笑?”他冲着电话里嚷道。那天所有得知噩耗的人,第一反应都是“这该死的愚人节”。

时年51岁的于尔根·普方为人谦和,行事严谨,循规蹈矩。亚星奔驰公司远在扬州,因为孩子在南京读书,注重家庭的他每天都要驱车100多公里上下班,以便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家小。妻子佩特拉·普方比丈夫小11岁,是一位和善的全职太太。他们的一双儿女,15岁的女儿桑德拉和13岁的儿子托斯腾,都是南京国际学校的学生。

在贺杰克的印象中,1998年才来到南京生活的普方一家4口,总是喜欢骑着自行车出行。普方先生喜欢运动,尤其爱打网球。小男孩托斯腾爱玩,每次到餐厅来都牢牢地捧着他的GAMEBOY(一种掌上游戏机)。

那天早上,贺杰克实在无法接受那个让人心痛的消息。他马上打电话给另一个朋友。当确认“这是真的”之后,他又宁愿“这一切只是一个很坏的玩笑”。他一向认为,在这座治安一直较好的城市里,女孩子甚至可以半夜独自在街上走。“你可以问每一个在南京生活的外国人,”他说,“在那件事以前,所有人都觉得这座城市比自己的国家还要安全。”

在法庭上,普方一家的亲友们见到了那4个刚成年不久的疑凶。原本在他们的想象中,凶手是那种“看起来很强壮、很凶悍的人”,可实际上,“跟你在马路上碰到的普通人没有区别”。

这4个男青年并非有预谋要杀人。他们一开始只是想偷摩托车,但换来的钱并不多。后来他们看到一个广告,得知玄武湖畔的金陵御花园是南京最高档的别墅区。那晚,他们潜入小区,也只是想去洗劫一间不亮灯的空宅,结果那套正在装修的别墅没有东西可偷。最终他们选择了隔壁的普方家。盗窃的行动被普方一家查觉,因为言语不通,惊惧之中,他们选择了杀人灭口。

据说案发后,普方先生的母亲从德国赶到南京,在了解了案情之后,老人作出一个让中国人觉得很陌生的决定——她写信给地方法院,表示不希望判4个年轻人死刑。

“德国没有死刑。”贺杰克解释说,“我们会觉得,他们的死不能改变现实。”

在当时中国外交部的新闻发布会上,也有德国记者转达了普方家属希望宽恕被告的愿望。外交部方面回应“中国的司法机关是根据中国的有关法律来审理此案的”。最终,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驳回了4名被告的上诉,维持死刑的判决。

与此同时,更多的在南京的外籍人士已经开始寻求一种更积极的方式,去纪念普方一家。

教育改变人生

9年前,当这些创始者们决定以做慈善的方式纪念普方一家之后,他们很快便确定,把帮助苏北贫困家庭的孩子完成学业作为最初的使命。

因为庭审中的一个细节给他们触动很深:那4个来自苏北农村的年轻人都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也没有正式的工作,其中有一个做过短暂的厨师,有一个摆摊配过钥匙。

“如果你自己有个比较好的教育背景,就有了自己的未来和机会。”普方协会现任执行主席万多明努力用中文表达自己对教育的理解,“有机会的话,人就不会想去做坏事,他会做好事,这对自己,对别人都有好处。”

万多明是德国巴符州驻南京代表处的项目主管,他坦言,自己也是在德国的农村长大的,只是在德国不需要付费,就可以完成小学、中学的学业,后来考上大学,自己才有了比较好的工作。“如果需要付费的话,我的父母也没有办法送我到学校去,可能我在德国还找不到工作,没办法选择我想要的生活。”

不过由于种种原因,这些打算用业余时间做慈善的外国人,当年并没有得到在中国成立基金会的批准,于是他们改称为普方协会,与南京本地的爱德基金会合作,资助苏北地区的贫困中小学生完成9年义务教育。随着中国逐步实行免费义务教育,他们把资助对象延伸到高中。高中生每年资助2000元,初中生每年资助1200元。

如果不是普方协会提出的动议,扎根于江苏本土的爱德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也不会想到,一向以富庶闻名的江苏也会有那样贫困的家庭。

按照普方协会的要求,孤儿、单亲家庭、父母患重病者和女孩被列为优先资助的对象。据一位曾经在爱德基金会工作的人士介绍,他9年前从事这项工作的时候,曾经去淮安市的涟水县走访过很多这样的家庭:

有一个镇里的干部,住在镇上,全家4口人住的地方连10平方米都没有,几乎每顿都在喝粥。

还有一个光棍讨不起老婆,收养了一个孩子。家里只有一块没腿的木板当床,上面铺着黑乎乎的棉絮。

当地的教育工作者听说有人愿意资助孩子上学都很高兴,表示“一定要推选品学兼优的学生”。然而这并不是普方协会设立助学金的初衷。他们只希望“人人都能享受均等的受教育权利”。

眼看着南京这样的城市已经到了普及12年教育的阶段,普方协会的会员们也希望被资助的孩子能够继续升学。但是在贫困的乡村,还是很少有学生能完成12年的教育。

爱德基金会教育与国际交流部的周新曾经专门做过调研,2009年被资助的学生中应该有21个初三学生面临中考,但调查下来,最终只有3个学生上了普通高中,2个学生上了职业学校。

张磊(化名)是目前唯一考上大学的学生,他从6年级开始接受普方协会的资助。起初人们并没有特别注意他家的情况。当他升入初中以后,有老师反映“这孩子很要强,成绩也好,很有希望考入大学。”

于是,爱德基金会的工作人员特意找出那份填写于2003年5月的申请表,在那上面,张磊一笔一画地写道:“父亲病逝4年,母亲务农种着3亩地。哥哥没上完小学就辍学打工,我很想读书……”

如今,张磊已经是淮阴师范学院的大一学生,他立志做一名合格的英语老师,因为他发现家乡的老师发音都不够标准。尽管他并不知道普方基金的背景,但他同样笃信“教育改变人生”,也希望教育能够改变家乡的面貌。

“我们不是要传达这样的信息。”万多明强调说,“不是说一个德国人被杀,我们就会给凶手的家乡提供奖学金。”事实上,连受助的学生也都不知道普方协会的背景。万多明坚持,提供奖学金只是因为他们贫穷上不起学。

9年来,随着最初的创立者们因为工作调动等原因离开中国,普方协会也逐渐淡化了早期成立时的背景。“现在在南京还认识普方一家的德国人已为数不多。”贺杰克掐着手指头算道。因此,他们与受助学生交流时都是以爱德基金会的名义,像贺杰克这些普方协会的会员们,通常被介绍为一群“很有爱心的国际友人”。



普方晚宴


普方协会接受善款

慈善的细节

12月2日18时,这群“很有爱心的国际友人”,召开了2009年的最后一次例会,饥肠辘辘的人们从南京城的各个角落汇聚到城东的一家甜品店,还没顾上吃,就开始了热切地讨论。

当天到场的9位会员分别来自意大利、加拿大、美国、德国、澳大利亚、英国、哥伦比亚这7个国家。

朱利娅接替患感冒的协会主席万多明主持了会议,她首先通报了2009年的重要活动和发现的问题。

——3月的普方之旅有点儿让人失望,因为协会的目的是帮助穷人,但是这次去淮安,发现这个地区明显变得富裕了。或许下一步要扩大到更需要帮助的孩子,比如在盐城的某些地区。

——在与苏北学生交流的过程中,会员们发现他们同样渴望精神上的交流。很多孩子会问,“我应不应该上大学?”“你的工作和就读的专业有关系吗?如果没有上大学还有意义吗?”国际学校的老师能不能安排11年级、12年级的学生去当地跟他们作些交流?

——4月举行的普方晚宴,共有200人参加,算上当晚的玩具义卖,共筹集了近16万元人民币。这是今年筹集到的最大的一笔善款。

朱利娅的发言结束后,例会基本上就变成“神仙会”了,需要通过自由交谈、讨论和辩论来统一思想。

来自国际学校的一位女士说,今年的“givingtree”(给予树),要给151个受助学生准备礼物,为了杜绝攀比,她斟酌了一份礼物单。她掏出几张豆腐块大小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肥皂、毛巾、牙刷、牙膏、铅笔、彩笔、橡皮、卷笔刀和一袋糖果。”

旁边一位会员看后立刻提出异议,因为今年资助的对象中已经没有小学生。他认为现在的中学生根本不需要铅笔、橡皮和卷笔刀,应该换一些更用得着的礼物。

来自美国的女孩娇西插话说,最近美国政府资助4个学生到南京河海大学进行为期12周的学习。他们来自非洲裔家庭,听说普方协会的项目很激动,愿意每周抽出6小时帮助普方做一些事情。众人讨论的结果是,“当然很欢迎”,具体事务就交给娇西负责。

一位负责外联的会员通报,本周五晚在苏州的某个酒吧有音乐节,将专门组织为普方协会筹款,感兴趣的会员可以去捧场。另外明天(12月3日)这家甜品店里也有珠宝义卖活动,一部分收入将捐给普方协会。

来自意大利的一位女士对此质疑道,究竟有多大的比例捐给普方必须明确,如果只是象征性地给一些,以普方协会的名义搞拍卖,那是很危险的。

后来,会员们一致认为,关于比例的问题将在下次的会议中提交讨论。

同样要讨论的议题是,现在有些被资助的学生已经从高中毕业升入大学,是不是还要继续资助?因为上大学比上中学贵,大家需要考虑清楚,究竟是有始有终地帮助一个人完成学业还是应该帮助更多的人?

参加这样一场历时两个小时的会议,你会发现西方人做慈善,绝不只是掏点钱或冬天捐一床棉被那样简单,这里面全是细节和琐碎的事务,需要人们花费大量的时间和心力。

问题是,9年过去了,在场的普方会员中,只有朱利娅是德国人且认识普方一家,为什么来自世界各国的人们都愿意把业余时间投入到这个没有任何报酬的协会中?

“有时间去我们学校看看吧。”一直帮忙做翻译的南京国际学校澳大利亚籍教师罗宾对记者说,“你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幼儿园时攒的钱去哪了?

两天后,记者走进南京国际学校,很自然地直奔传说中的“givingtree”。

临近圣诞节,那棵接近两层楼高的圣诞树上,已经缀满了五彩斑斓的饰品和写着受助学生信息的卡片。此时,树下也堆满了整整70份打包好的礼品袋,里面装着“佳洁士牙膏”、“中华牌铅笔”、“德芙巧克力”……据说,剩下的礼物将在3天内筹备完成。

这项倡导“给予”的活动已经延续了3年。每张卡片上还附有苏北学生的照片。国际学校的学生和家长就拿着这些照片,为那些学生精心挑选帽子、围巾和手套。“这里大部分学生的生活条件都比较好,”罗宾介绍说,“我们要让他们从小就明白,必须学会关心别人。”

在这所学校里,从幼儿园到高中,老师一直在灌输“givingisbetterthanreceiving(给予比接受好)”。

孩子们并不懂这句话的含义,但很多人会问,“这么大的一棵树,干嘛的?”

“这是圣诞树。”

“那为什么要挂着名字呢?”

这时候老师和家长就会告诉他,在离他们生活的城市不远的地方,还有许多需要帮助的同龄人。

“给你讲个最“势利”的吧。”罗宾笑着说,国际学校也像《哈利波特》里的那个魔法学院一样,学生一进校就被分为3个队:“五台山队”,“太平队”,“玄武队”。之后从学习到生活,任何时候都在竞争,包括每个队筹款的多寡也要排名。外国小孩也像中国小孩那样有存钱罐。有时候,他们会把钱哗啦啦地倒进去,然后为本队在募捐中取得的胜利欢呼。尽管他们并不知道投这些钱是干嘛的。

等到三四年级,他们会问,“幼儿园的时候攒的钱去哪了?”别人会告诉他,这钱给了普方协会。等到11、12年级,他们会去苏北农村,看望那些自己帮助过的人,自然会明白打破那些存钱罐的意义。

实际上,这些国家一向的教育理念,都是通过从小耳濡目染,把帮助别人变得习以为常。

来自美国的卡伦谢老师也是普方协会的会员。在她的记忆里,人们从小接受的都是这样的教育。万圣节,小朋友扮成小鬼,挨家挨户要糖果,收集起来捐给基金会。到大一点儿之后,就要学会如何筹钱,去医院看望老人。上大学的时候,她们甚至要花两周的时间,去别的国家帮穷人盖房子。

来自英国的保罗老师在当天(12月4日)的晨会上,讲述了自己的故事。这位40岁的单身汉,在亚洲某国家的孤儿院领养了两个孩子。如今他还时常回到那个孤儿院,带着那里的75个孩子去看牙医,上英文课和学电脑。

会后,一位教师的孩子告诉父亲:“今年的生日我不要礼物了,你把钱交给保罗老师。”这个孩子看了保罗拍的几张孤儿院的照片之后,他便决心帮助照片里的那个男孩,“让他也能骑上自行车”。

卡伦谢曾经是普方家两个孩子的老师,但她觉得,“已经不需要再过多地强调这个家庭了”,因为,“如今普方协会的主要目的,就是帮助中国那些贫困的无法完成学业的孩子”。

“我们这些外国人在中国生活得都比较好,那些苏北的孩子就像是我的邻居,我应该帮他们。”卡伦谢说。

没想到会影响一批中国人

围绕着那些圣诞树下的礼物,还曾有过这样的插曲:第一年的100多份“帽子围巾手套”被委托当地派发之后,普方协会的会员们无意中问了一些孩子,结果有些孩子说,“没见过礼物”。

于是从第二年开始,普方协会的会员们每次都在南京租一辆车,委托爱德基金会的工作人员把礼物亲手交给学生。

“实在是不值啊。”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中国女士这样评价说,她常年和这些被资助的孩子打交道。“你知道租车要花多少钱啊?有这些钱还不如多资助几个学生或者委托当地的工作人员代买。”

可国际学校的老师们不大能接受这种中国式的实用主义,他们觉得孩子们精心准备的圣诞节礼物就像是中国春节的压岁钱一样,都是最珍贵的祝福。

“这就是文化差异。”爱德基金会原副秘书长张利伟评价道。

张利伟至今仍然记得,当年朱利娅带着律师来跟自己商谈资助项目时,有很多中国人不能理解,“人被杀了,还来做好事”?

长期从事对外交流工作的张利伟发现,西方的宗教文化一直将追求和解与宽恕作为一个重要主题。而且最初这些外国人成立普方基金会,只是为了纪念被杀害的普方一家。后来西方文化中的另一种力量起作用了,开始讲究慈善,讲究回报社会。

最近几年,张利伟都会获邀参加普方晚宴。在他的印象中,早些年普方晚宴可能更像是追思会,随着认识普方家的外国人逐渐离开中国,这项活动逐渐变成了纯粹的慈善活动,甚至把西方好的传统转移到中国来了。

纪念普方一家的晚宴被安排在每年的4月,地点设在国际学校的礼堂,菜肴和德国啤酒都是由贺杰克的餐厅免费提供的。来宾只要买一张200元的门票,就可以得到一朵粉色的小花。

这个以普方一家人的姓氏命名的协会,把一朵儿童手绘的粉色小花作为logo,上面写着,“教育,是献给生命的礼物”。

据一位去年参加了普方晚宴的媒体人描述,当晚,舞台上摆放着一块大展板,展板上贴满了被资助的贫困学生的黑白照片。每当有人愿意资助其中的某个孩子,主持人就揭去一张照片。等黑白照片全部被揭开的时候,一幅完整的彩色照片便显现出来。照片上的孩子笑得很温馨。其中的寓意很明显:只要人们伸出援助之手,就可以使他们走出困境,让他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和欢乐。

除了门票和认捐之外,拍卖也是晚宴的重要环节。当晚,一幅由外国摄影师拍摄的贫困学生的照片,经过多番竞拍,最终被一位女士以1400元买下。一款并不名贵的手表,最终也叫价到2500元。在短短4个小时的时间里,晚宴筹集了20多万元人民币的善款。

包括爱德基金会的另一名工作人员周新,在接手这个项目之后,也“深受触动”。

周新现在经常跟朋友宣传,“捐些钱或者给孩子写几封信,对你们来说也很简单,离你们也很近。”他总是说,“如果两个人同时落水,我肯定先救近的。可以的话,从能看到的开始。”

这一切已经超出了张利伟当初答应与普方协会合作时的预期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现在这个项目已经影响了一批中国人,去回报社会,关心弱势群体。比如,一位家具城的中国老板从拍卖家具的钱里拿出10万元,捐给普方协会。又比如,一位在普方运动会上受聘帮孩子画彩绘的中国老师,听说是这样一个活动,就不肯收钱了。

在这个热心公益事业的中年人看来,慈善最基本的层次是帮助别人,比如具体到帮助苏北的贫困孩子完成学业,更进一步的作用,则是“把人们心中善的力量激发出来,成为社会的矫正器”。

所以他企盼着,有朝一日,“慈善也会成为中国人的一种生活方式”。(本文来源:中国青年报 作者:蒋昕捷)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3.1.2010 15:10
放开肚量喝罗宋汤 ------一德国神父在欧洲最贫穷国家扶贫
发表时间: 2010-1-2 11:22:37 编辑       引用回复       留言      




位于东南欧的摩尔多瓦共和国,面积相当于德国的巴符州。该国于1991年宣布独立。然而,独立后的这个国家并没有实现经济增长-恰恰相反,摩尔多瓦共和国是今天欧洲最贫穷的国家之一。该国亟待外界的帮助 - 一位来自德国的天主教神父,在当地积极投入了济助贫民的慈善工作。

站在一张长餐桌最前面的克劳斯·科尼夫基神父,带领着大家一同祈祷。桌边坐着12名男女,他们都低着头,弓着背,脸上显露出倦容。大家沉默进餐,没人说话。这是设在斯特乌切尼的一个慈善食堂,人们正在这里进午餐。斯特乌切尼距摩尔多瓦共和国首都基希纳乌市只有8公里之遥。科尼夫基神父表示:

"今天食堂为大家供应有名的罗宋汤。以甜菜和卷心菜为主料的罗宋汤里加入了很多脂肪以及菜油。人们可以在这里尽情享用罗宋汤,爱吃多少就吃多少。每人喝上个两、三碗是最起码的。对许多人来说,这是他们一天中唯一的一顿饭。面包也可以随便吃,之后还有茶水。"

来自德国的天主教神父希望来这儿进餐的男男女女,至少能为每顿饭支付2个列伊,相当于12欧分。然而即便如此,对许多人来说依旧过于昂贵。

坐在桌子最前面,留着一头浅棕色短发的年轻女子,现年32岁。她表示:

"我为一位年迈的老太太送饭,另外还替她打扫房间的清洁卫生。除此以外,我没有其它工作。"

这名年轻女子是听一位女朋友谈起了慈善食堂的情况,才来到了这里。现在她每天都到这儿来吃顿饭。她是一名残障人,所以每月可获得国家付给的240列伊残障补助金,折合14欧元。这点钱真是少得可怜。

这位年轻女子的要求不高,如果每月能得到400列伊的话她就知足了,这样,她至少可以购买自己所需的药品。科尼夫基神父表示,每天来这儿进餐的大约有100人左右。这一点也不奇怪,成立不久的摩尔多瓦共和国属于欧洲最贫穷国家之一。去年,该国人民的月平均收入大约仅为140欧元。

乡间居民的生活究竟有多贫困,来到离郊区斯特乌切尼只有几公里之遥的地方就能一目了然。这里的道路,尘土飞扬,居民饲养的鸡,在门前院子里上窜下跳,旁边孤零零地站着一头奶牛。乡民生活可说是处于一种非常原始的状态。

克劳斯·科尼夫基神父来到帕维尔的家里看他。这名年轻人过去曾在俄罗斯的索契当兵。当兵两年后,受重伤的他被送回家里,从那时起,他不再开口说话。科尼夫基神父讲述道:他们缝合了帕维尔的伤口,但是想尽办法,就是无法再让他开口说话了。过去的那两个年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来将永远成为帕维尔的秘密。

帕维尔家里尽管有电,但却没有自来水,他们必须在屋子外头烧饭。夏天,帕维尔就坐在破旧小屋里的一张凳子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冬天换到旁边的一间屋里。晚上母亲总是睡在他的身旁。

教会社会福利站里的护士李丽亚娜,每周会到村子里走一圈探视病人,如果病人的情况不好,就把他们带回福利站,还帮他们洗澡。李丽亚娜说:

"他们非常贫穷,家里没有卫生设备,而且瘫在床上根本出不了门。"

除了社会福利站和慈善食堂外,教会还出资设置了一个收容无家可归民众的收容所及一所幼儿园。天主教会的善行得到了穷苦居民的感恩和欢迎,但却无法获得当地政府的支持。科尼夫基神父说:

"前几年夏天酷热,我们这里缺水,不过有些村落还有水,我们就向市长请求援助,因为我们这儿有一所幼儿园。结果获得的回答是要我们关闭幼儿园。"

尽管如此,科尼夫基神父是个不轻言放弃的人。如今他在摩尔多瓦已生活和工作了13年。最令他感到担忧的是,摩尔多瓦居民的"心灰意冷和不团结"。目前该国已有四分之一居民离开了自己的祖国,留下来的大多是老幼病残一族。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6.1.2010 21:23
中国最美洗脚妹刘丽感动福建

华声在线    2010-01-06 05:39:48

中国最美洗脚妹刘丽在工作当中


  “中国最美洗脚妹”这是网友对刘丽的称呼。目前,刘丽已经成为“2009感动福建年度十大人物”候选人。
  14岁的她外出打工,一次内急,她满世界找厕所。后来人家告诉她,其实她一直就在厕所门口转悠,只因她不认识“WC”。这件小事一直留在她的记忆里,让她感觉知识重要的同时也成就了她的助学之路。她就是厦门最有爱心的洗脚妹——刘丽。
<ahref='http://d1.openx.org/ck.php?n=adcee130&cb=666777888'target='_blank'><imgsrc='http://d1.openx.org/avw.php?zoneid=96611&cb=666777888&n=adcee130'border='0' alt='' /></a>

  她在厦门做了10年的洗脚妹,共资助了逾百名贫困学生,这些钱都是她辛辛苦苦洗脚打工挣的。
  一双颜色不同的鞋
  让她懂得了感恩
  今年29岁的刘丽来自安徽颍上。为了供五个兄弟姐妹读书,她14岁就辍学外出打工。“那时家里特别穷,向邻居借一瓢面,人家都担心我们还不起。”为了躲债,父亲经常不在家。一次,远房表哥来发喜帖,也被她当成了要债的。
  读小学四年级时,她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平时都是赤脚的她,最后穿着“东挪西借”的一双鞋上了台。两只鞋颜色不一样,一只蓝,一只绿。虽然怕被同学笑话,但她觉得穿鞋总比赤脚强,还是硬着头皮上了台。“在那个时候,我就感受到一种恩情。我赚钱以后,希望把这份恩情延续下去。”
  解决完家里困难
  挂念贫困失学孩子
  1999年,刘丽来到厦门打工。找不到工作,钱又花光了,她只好变卖了及膝的长发。“自我懂事起,头发就没剪过。以前在老家有人用自行车跟我换,我都没答应,最后卖了30元。”
  进足浴城工作之后,刘丽的拼命是出了名的。为了挣钱,她把“家”搬到了足浴城:上完晚班,几张凳子拼在一起就是一张床,眯一会儿,客人来了继续上早班。
  到了2001年,弟弟妹妹分别读书工作,家里也盖上了新房。家里的情况让她松了口气,刘丽又开始挂念家乡那些因贫困而失学的孩子们。她通过朋友认识了同安一位热心教育的阿姨,开始资助同安的孩子。资助一名小学生一学年需要300元,初中生500元,高中生1000多元。现在,她和一对“志同道合”的夫妇一起固定资助同安的37个孩子,她负责8个。
  工资分成3份
  贫困孩子、家里和自己
  工作这么多年,刘丽没攒下钱。如今,她把每个月工资分成3份,一份资助贫困孩子,一份寄给父母,一份是自己日常的开销。
  让她欣慰的是,越来越多的孩子在社会的关怀下有书读。特别是一些女童能够受到“春蕾计划”的帮助,健康成长。刘丽说,在市妇联的帮助下,“春蕾计划”还经常组织她和其他爱心人士和被资助的孩子见面,除了物质资助,她觉得孩子们更需要心理的安抚和思想上的引导。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8.1.2010 13:28
寒门女孩被蜂蜜喂大 坚强好学一月生活费仅30元
2010年01月08日 09:34   来源:武汉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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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蜂姑在高一(五)班认真听讲。



霍蜂姑一家住在废旧墓堂里。



霍蜂姑的父亲翻字典认字,为妻子寻找药方。


    从小被父亲用蜂蜜喂大读书后老师“包干”其生活起居

    “爱心接力”滋养寒门“小蜜蜂”

    爱心:“小蜜蜂”幸遇女老师接力:给“小蜜蜂”找学校

    前日上午,记者冒着寒风来到霍蜂姑的家:蔡家墓堂。

    走过一片小竹林,迎面而来的是一排破败的房子。一位满脸冻得通红的妇女正在屋前给几条大鱼擦盐。鱼散发着一股臭味,显然已经死了很久了,屋前的院里,晾着九排已经腌好、同样散发着臭味的鱼。她正是霍蜂姑的妈妈蔡连珍,看到有人来,她赶忙起身:“这些鱼是周围几个鱼塘里死了的鱼,他们也不要,我就捡回来明年吃。”

    她家的客厅,也就是墓堂的主厅里,陈列着大大小小很多骨灰罐,看起来毛骨悚然。走过大厅,就是几间黑暗潮湿的小屋,头一间是蔡连珍夫妇的卧室,第二间是厨房、第三间是两个女儿的卧室。所有房间的窗户都是洞开的,寒风呼呼往里面灌。房间屋顶一直在滴着水,看样子很久没有修缮过了。

    整个家没有一张椅子,没有任何家具。但在霍蜂姑姐妹的房间里,竟然还摆放着一张课桌,上面放着一本《新华字典》和几本小学课本,这是妹妹霍蜜姑的东西。几本书虽然不多,但很整齐干净。

    提起大女儿霍蜂姑,蔡连珍脸上写满阴云:“她现在在一中上学,我每个月最多只能给她120元钱生活费,这还是借来的。从小到大,两个孩子从来没有买过一件新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在新洲一中阳逻校区高一(5)班,有个叫霍蜂姑的女学生。单单从她的名字上看,也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如果您了解到她的故事,你只会感觉到一种东西:感动!

    说起霍蜂姑,不得不提到发生在1992年7月15日的事。

    那天,来自安徽怀远的流浪养蜂人霍贵青正在阳逻江边一处荒地上放蜂,突然听到上游有人喊:“有人跳江自杀了!”顺着喊声看去,只见一女子正在江水中挣扎。霍贵青跳进江水里,将女子拉上岸边,并给她找来食物和衣物等。

    原来,这位名叫蔡连珍的女子患有精神病,她本住在仓埠镇,几天前自己到处行走,到了阳逻,因精神错乱跳江自杀。被救起后,她自己也说不清家庭住址等有效信息,当时已经52岁的霍贵青只好带着她一边养蜂,一边寻家。

    霍贵青说,蔡连珍的精神病非常重,不治疗肯定不行。但是他也几乎身无分文,在一位路人的提示下,他想到了自己酿的蜂蜜。那之后,他每天都要给蔡连珍做蜂蜜水喝。

    只喝蜂蜜水,效果也不好,农村出来的霍贵青想到了草药。他从书店里买回《新华字典》和《本草纲目》、《百草良方》等书,开始了学认字兼学医的过程。几年里,一本《新华字典》被他几乎翻烂了,同时他也学到了很多治疗精神病的药方。在蜂蜜和草药的作用下,十几年里,蔡连珍的精神病慢慢被控制住,他们的两个女儿也相继出生了。

    多年里,霍贵青夫妇带着女儿从阳逻到东西湖、再到汉川养蜂。因为营养不够,母亲奶水不足,两个女儿小时候最主要的食粮也是蜂蜜。于是,女儿的名字也干脆叫霍蜂姑、霍蜜姑。

    贫苦的一家人,在蜂蜜的滋养下,终于在2004年回到蔡连珍的老家新洲仓埠。他们的住所,是仓埠一家墓堂,里面摆放了很多骨灰罐,阴森、凄凉。由于没钱养蜂,他们只好在墓堂前面开荒种地,维持一家生活。

    爱心:“小蜜蜂”幸遇女老师

    2008年9月,大女儿霍蜂姑进入仓埠中学上初三,其班主任是女老师夏福福。

    夏老师说,开学第一天,霍蜂姑是和父亲一起来学校的。当时,憔悴的霍贵青已经68岁了,夏老师还以为她是霍蜂姑的爷爷。

    几个星期后的一次调考,霍蜂姑的成绩非常糟糕。夏老师找到她问:“这次成绩怎么这么差啊,是什么原因?”小姑娘看着老师眼睛,小心翼翼地说:“老师,我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吃不饱,头晕。”

    现在竟然还有吃不饱的中学生!夏福福懵了。一种强烈的自责涌上她的心头。“学生饭吃不饱,我竟然还不知道,真是失职。”夏老师问她:“你每天的生活费是多少?”霍蜂姑说:“我每个月的生活费是60块钱,每天2块。上午和下午吃一个馒头,中午一袋5角钱的方便面。”

    夏福福说,按照学校一般女生的标准,一天最少需要6.4元钱才能保证基本的营养。霍蜂姑竟然一天才两块钱,难怪会头晕。她马上将这个情况告诉校长柳海棠。柳校长当即表示,给霍蜂姑提供学校最高规格的贫困生补助。

    有了学校的资助,夏老师还是担心霍蜂姑的钱不够用。她和化学老师柳群芳一合计,决定每人每个月资助霍蜂姑50元钱。

    钱有了,但霍蜂姑自尊心很强,她很坚决地拒绝了老师们的帮助:“我现在还小,每天吃不了多少,谢谢老师。”无奈,夏福福只好耐心地给学生做工作:“你马上就要中考了,需要加强营养。老师现在有心有力能帮助你,如果你觉得不好,以后有钱了可以还给老师啊。”两位女老师的“轮番轰炸”,终于让小姑娘点头收下了钱。

    半年过去了,夏老师发现,霍蜂姑每周回家再到校后,情绪都很不好。她打听到,可能是小姑娘每次回家看到贫苦的家境,再到校时不舒服。她主动找到霍蜂姑,告诉她:“正因为你家庭条件不好,才要更加努力地学习,以后才可能供妹妹上学,让父母享福。”半年里,她每周都要找霍蜂姑谈心,在她的帮助下,霍蜂姑的心情一天天好了起来,笑容也经常挂在脸上。

    2009年中考,霍蜂姑以12.3的位置值考上新洲一中。消息传来,霍蜂姑的母亲和妹妹推着一大车西瓜,从16里开外的墓堂赶到学校,感谢老师对女儿的照顾。

    接力:给“小蜜蜂”找学校

    2009年暑假,别的孩子在享受暑假快乐的时候,懂事的霍蜂姑已经只身来到武汉,在顺道街附近的一家夜市找到了一份端盘子的工作,她要为自己的高中筹集学费。

    与此同时,妈妈蔡连珍却赶到仓埠中学找到柳校长,她央求校长:“请你帮我找找关系,我想让蜂姑降级到市级示范高中上学,希望这个学校能够免去孩子三年的学费。”

    到市师范高中上学,霍蜂姑自己同意吗?得知妈妈的想法时,她很不高兴:“我不想去,我自己挣钱交学费。”孩子的倔强再次感动了柳校长。他打电话给新洲一中的负责人,希望一中能够减免霍蜂姑的学杂费等,一中方面也很快同意了。

    离开初中半年了,霍蜂姑现在的生活如何呢?前日下午,夏老师、柳老师专程赶到新洲一中看霍蜂姑。小姑娘穿着一件白色袄子,看起来很精神,但可能是营养不够,脸比较苍白。见到两位老师,霍蜂姑像见到亲人一样,非常激动。她告诉老师,不久前的考试,她的成绩很不错,在全年级处于中上等。

    每天吃什么?小姑娘沉默了。“早上一个包子,晚上一个包子。中午不吃,或者吃自己带来的干米粉。这样,一个月30多块钱就够了。”一席话,让两位女老师热泪盈眶。

    昨日上午,霍蜂姑的班主任邱德元和学校几个领导一起赶到霍蜂姑的家,看到在寒风中冻得发抖的霍贵青夫妇,老师们被深深打动了。邱老师说:“学校已经决定为霍蜂姑每年减免学杂费,同时为她提供相应的生活补助。同时,学校还要将她的故事拍成片子,教育其他学生,这是一个生动的教材。”


作者: apex    时间: 9.1.2010 13:48
哈利路呀~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9.1.2010 22:27
[面对面]志愿者卢安克(2009.12.27
http://space.tv.cctv.com/video/VIDE1261927120929889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9.1.2010 22:36
拍摄结束,我们一起看拍摄的结果。
最后,我们谈和平,谈宽容和多样化的生活,这一天班里非常的和谐,这是大家很少感受的一种美好。
这是在18分10秒的一段话。
也是不同文化教育的鸿沟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9.1.2010 22:39
我愿意为你做出,我不可能的改善。
多简单的一句句子,却道出很多让成年人都困惑的事情。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9.1.2010 22:41
犯错误真的那么可怕吗,我们不是通过错误学习的吗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9.1.2010 22:46
要经历过,才能学会合作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9.1.2010 22:50
主持人和卢安克不是采访和被采访的关系,而是被教育和受教育的关系。
真是不同文化和对人生理解的差异啊。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9.1.2010 22:58
想影响别人,反而影响不到,因为他们会感觉到,
这是为了影响他们,他们才不接受了。

这是我受到的教育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9.1.2010 23:05
*(问题,很多人都会有一个疑问,觉得一个有很强精神力量的人,需要有一个支撑他力量的动力,那你这个动力是什么)
回答,
肯定是我观察到的一些因素,反正我这一辈子要做的事情,我觉得我已经做了,
如果我现在死去,也值得了,没什么遗憾了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9.1.2010 23:07
学生理解我说,
一个人是为了一个家,那么他的家人就是他的后代,
如果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学生,学生就是他的后代。
如果一个人为了人类的发展,那么人类就是他的后代。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9.1.2010 23:16
本帖最后由 还魂的小哈 于 9.1.2010 23:25 编辑

1月12日
卢安克:我适应不了城市

   这几年,华德福教育在国内很火。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书,但总觉得华德福幼儿园时圈钱的。然而,这个人,他实践的也是华德福教育,却不一样,真的,很佩服他。他现在还在中国农村,和他所爱的孩子们在一起。纯洁,高尚,真诚,理想。这些字眼不足以来形容这个德国人。卢安克的博客:http://luanke.jiaoyu.org/   下面是他09年的一篇文章,给了我很大的平安,还有勇气。
在2009年的春季学期,我增加了我给3、4、5和6年级上的科学(自然)课,跟学生一起观察各种自然过程,给他们带来对生命本质,对环境与人如何合作的感受。但看来,教育局并不想继续这一门课。去年刚换了新教材,今年就不给3和4年级发科学课本。所以在这个学期,我都根据我对学生的观察自己来安排我们课程的内容。其实,根据我的观察,3年级学生还不会有观察的能力,也不应该上科学。
在5年级的美术课上,我给学生简单描写中国、印度、非洲马里、中东、埃及、希腊、俄罗斯、西方歌特式等传统的文化,然后跟他们来画从这些文化发展出来的建筑物。因为每一派的建筑物都具有各有特殊的风格,所以画很久,都不会累。另外,我和学生还用了几个星期的科学时间来制作我们自己的小飞机。我们一边做模型,一边做实验,一边学它的原理,一边修改完善它的设计。
在秋季学期的5和6年级的课上,我继续跟学生编我们自己的歌曲。根据我对他们心里的观察,我就觉得,从感受来到创造的过程是他们最需要的一种经历。所以我多次让他们用几个星期的音乐课来经历"从节奏经过内容(歌词)、谱、变换气氛的配音到重复地唱和欣赏"这种形成歌曲的过程。我都没有给他们带来已经完成(只能被动着消费)的音乐。
当然的是,每一个学生都不一样。那是我们在6年一起的生活不能不看到的。所以,我们很自然地也就用不同的方式去对待不同的学生。但我们班里大家集体的事情要培养的,是"团结"这种能力,也是一定的承受能力。没有一定承受能力的学生无法来成为属于团体的一部分,是因为他们承受不了自己没有特殊位置和特殊条件的对待。但能承受、能成为属于团体的一部分的学生在未来的社会中却能引起和谐,能引起和平。
通过我在板烈6年的生活,我已经涌入了这里的生活。学生对待我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希望得到我的反应,让他们感受到我的存在,让他们得到肯定和满足。所以,不管他们怎么对待我,我都理解。在这一个学期之中,我每天都陪着学生19至20个小时。我的学生就变成了我的生活。在这里,一切都让我感到是自然而然的,生活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很踏实又平凡。但是,我也再一次感觉到人生的短暂:也就在这一个学期,跟我合住的同事由于得胃病而去世了。

寻找新的工作方式
这几年以来,我一直都在村子里跟学生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就是上课、创作和玩。学生最需要的,是一个能留下在他们身边的大人来替代在城市打工的父母。所以,他们就很愿意来养我。但作为一个41岁的人,我怎么能让学生来解决我的生活,怎么能利用别人的好意,比如是家人寄来的钱?这应该是我自己去解决,应该是我来养学生才对。我这样来做志愿者还对吗?怎么做才对呢?
是的,我以前有过做研究的目的,有过去改变什么的想法。但现在我知道:我在这仅仅是一个客人,主人的愿望高于我的想法。我不可能希望把别人的家变成他们不喜欢的样子。我应该感谢所有的中国人允许我在他们的家(国家)里去感受。而在我们乡,70%的儿童是留守儿童,他们都是生活在学校里,很多不认识自己的父母。他们最缺少又需要的是像我这样呆在他们身边的大人。没有大人的儿童成长得很野的样子。而我非常地欣赏跟他们一起的生活,因为这是一种非常自由和随便的生活。这样,我们就在一起,都不想分离。
以前在我只想做研究的时候,我利用过专门的时间来做一个专门的活动老师专门跟学生做活动。不如像我后来做的那样,利用普通的课堂、熟悉的老师和长期的时间,让多几门课联合起来跟学生做事。所以,我要告诉大家一声"对不起"。以前,我不仅做了不好的事情,我还在网和书上发表了它。请你们不要把我以前写的文章看成我现在的看法,因为这些文章给大家造成的问题并不少于我能帮忙的地方。

在这个地方,我真是想给大家说"对不起"。我以前写的,有很多是通过思考推论出来的,所以也包括不少乱想的东西。我要说对不起,也是因为我写的很多对现状的看法都是由于我不理解才这样写的,由于不理解才想写的。但现在,我已经完全的理解,已经完全失去了写东西的想法。除了追求和平之外,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追求,而在板烈,我已经找到了和平。

随着年龄的发展,我正在失去我前几年清楚的认识,已经说不清我的研究。但同时,比以前更丰富的感受来充满我的生活。我过去能认识的,我现在已经看不清,但我已经认识不清的,我现在就能做或实践得更好。在我接受这个现实的时候,我的生活就会变得非常有满足的;如果不接受,我的生活只能变成一种"抽搐",是因为放不开正在消失的东西。
以前,在我写的那些事情还没有变成我生活的时候,那些事情就只能在我的思想中存在,而仅仅在思想中的东西又只能是写出来的。所以,我就写得那么多。但现在,这些事情都已经变成了我的平常生活,而变成了生活、已经不作为思想的东西是意识不到、所以写不出来的,是只能感受的。因为变成了生活,所以自然而成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我还认为,现代的人什么都懂得,什么都知道,但他们却做不出来自己所认识的、自己该做的事情,是因为事情没有进入他们的感受。假如我写得更多,我也只能给他们增加已有的,却补不了他们缺少的因素。所以现在我只好请你们原谅,我不把2009年在我课程上发生的事写上这个博客。


现在,我什么都不需要说,不需要写,也不需要研究。现在,我只要去做我过去所研究的、只要让它变成我的生活就行。谢谢大家那么多年以来的帮助和理解。现在给我留下的最大的挑战可能是:我没有面对城市人的勇气,我害怕感动别人,不敢表现自己。但也许别人会跟我一起承担我现在还不敢承担的任务。

有人希望我告诉他们应该怎么上课才对。他们想得到很多"什么才正确"的确认。但我真的没有办法告诉他们,因为我也不知道,也不记得自己在过去得到过的结果。假如我知道那么多,这些积累的知识也只会阻碍我的行为,甚至会让我失去自己的行动力。一个人知道的越多,他越没有了幼稚的小孩都具备的那种行动力。但如果我能自己来感受,跟着感受去做,我的事情就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力量。所以我也就认为:假如我能告诉别人怎么做是对的,这样他们也没有什么用。如果一个老师不理睬自己的感受,仅仅根据知识去做,这会让学生感到虚假。所以"知道该怎么做"又使得这些做老师的人没有了做事的力量。但是,怎么会有对和错的事呢?根据自己的感受去做,这就是对的吧。如果不想知道,仅仅去感受,根据感受去做,他们就会做到很多。问别人也没有用。不过,我们一定要在平静的观察中培养自己的感受能力。
我自己有梦想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是因为我的梦想都已经变成了真实的生活,都已经得到了实现。所以现在,我就不必再追求自己的梦想,而可以去管所谓的现实问题,就是自己养活自己。同时,我可以帮助别人实现他们的梦想。这不是合作,我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东西或内容,我更是想服务于别人的梦想。

如果我做翻译工作(书面翻译),这也许也能促进不同民族和社会背景的人互相的理解。但我更盼望的,是一种全身都能参与的工作。仅仅靠智力的工作对现在思考不清的我来说就是太累了。所以,到了今年暑假的8月份,我就去了朋友创办的两个组织工作,而且我还故意选择了两个因为做法不同,所以互相合不来的组织。
我去看外面的世界不是因为我想离开板烈小学这个我最喜欢的地方。换一种工作方式更是因为我在农村都不知道中国的发展状况,不知道在发展中碰到的问题,也不知道社会现在的需要。换一种工作方式也是因为我自己再也不想要求别人来实现我的想法。我已经不想开展自己的活动,不想建立什么,只想服务于别人。假如我在暑假后不跟我板烈的学生共同生活在一起,我就会想念他们与我成了的家,但除了我们村子这个小世界之外,城市的样子我都已经记不起来了,就是想看看。我前几年教过的学生也都去了。只是,谁会代替做父母但不在孩子身边的他们呢?所以,每当完成了一个任务时,我还是要回去陪伴着他们留在板烈的孩子吧。毕竟,我的心与这里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2007年我去过城市(南宁)一次。那一次,我只呆了几天,是住在农民变成了市民的那种地方。在那时候我觉得,有上瘾城市生活的可能。在今年暑假去的三个城市,我做了些处理电脑问题和装修房子的工。这一次是跟知识分子一起生活的。我对城市社会的好奇虽然还没得到满足,但这一次在城市的生活却让我发现:我跟不上城市人快速的思维(不管是中文还是德文,都有很多我听不懂的话),我也是适应不了在城市那么讲究不随意(不自由)的生活。生活在城市的时候有很多我跟不上的方面,需要别人来解决我的生活,很不好意思。所以,我在开学前就回到了我学生的家。其实我也不理解城市人为什么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那么紧张、受精神压力的样子。不如去感受山里的风和雨,不去思考那些让人头痛的问题。
我跟知识分子还能做什么呢?在这个问题上,我与圆善合作社的朋友们找到了一种新的工作方式。我在板烈义务教学工作的同时还给城市人做些挣钱的工作。如果是同时的工作,工资为每月600元,如果是专门的(不让我上课),工资为每月1200元。也就在这个暑假,我跟圆善合作社写了一个关于这份工作的合同,也就是跟第三者要定的合同。这是因为圆善合作社聘用我的目的不是我要帮他们做事,而是我要帮第三者做事。我与第三者(乙方)要签的合同如下:
1、 甲方(我)不会在城市做教育工作(因为甲方的教育只适合甲方在农村的学生,不适合其他地方的学生)。甲方不会做领导别人的工作(因为甲方没有任何想达到的事情)。甲方也不会做自己的项目(因为甲方没有留下任何可追求的理想)。甲方只想为别人的事情服务。
2、 甲方不参与任何活动,但甲方愿意为这些活动服务。
3、 甲方不会接受乙方的报酬,甲方的工资是圆善合作社出的。它们发工资,是为了让甲方去做社会所需要的事情,不管得到帮助的是谁。乙方可以捐钱给圆善合作社,但圆善合作社也不一定接受每一个人的捐助。
4、 如果乙方为了公开效果去利用甲方私人的事情,或者出现一些为了大家的和平需要人去牺牲的情况,甲方就可以离开他工作的单位。
以后,我就不用想事情(问题),不用做那些头痛的事,可以相信别人,并为他们所想的事情服务(如果你有需要我来服务的事情,请你与圆善合作社联系。他们的网站是:www.jiaoyu.org)。一个没有了自己事情(想法)的人像一个农民一样,不用怕被利用。现在,世上没有任何我想达到/得到的事情。这个事实已经足够给我带来我所需要的自由。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9.1.2010 23:18
本帖最后由 还魂的小哈 于 9.1.2010 23:38 编辑

[size=+2][size=+3][size=+2]钱没有帮助         
转自卢安克博客
你就这样承受吗
到了10月,我接了板烈小学校长打来的电话。他说,3年级一个叫牙东云的非常活泼的女孩早上很早就到那边去游泳,她的腿被水冲到最下面排水的那个小洞里去,使她无法上来。她的同学在上面哭,也不敢叫别人,被卡住在下面的牙东云就这样淹死了。
原来这几个排水洞应该是关闭的,可我为了跟学生修被大水破坏了一部分的水坝,把它给打开了,修好后马上又下雨涨大水,然后我一直都没有把它们关好。我这样一个"小"错误就带来了这么严重的后果。牙东云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我和同学们的水坝项目。她给了她的全部,而我只给了这么一点点时间。在发生这件事情之前,一个巫师说过,因为水坝的结构是弧形的,它需要一个小孩的灵魂去顶它。另一个巫师根据倒下的一棵树曾预言过牙东云的家要受害。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必须发生的,我都认为我有罪(责任)。
电话里牙东云的叔叔说:"……你以为他们家是文盲,给他们2,000元就可以逃避责任。这是你在笑他们的,太看不起一个小孩的生命。"在他说要跟我打官司时,我只好说:"那我只能配合你去坐牢"。我整个身体都发抖了。
如果我被判刑可又不让我坐牢的话,会不会是让我离开中国,离开我在中国要做的事?我在城市的一些朋友就开始帮我想办法如何能把责任转给"该负责的人",可是我不愿意让这件事情变成一件去对付受难人的事情。我的朋友怕我承受,可是我累了,我不想争,我只想承受,不管发生的事情会是怎么样的。我相信会发生该发生的事。
回到了板烈小学时,我听到有学生说:"你是鬼,不,你是我的朋友"。拜访牙东云家之后,我去改造游泳池。我一边把大水带来的沙子挖到水深的地方去,一边想:这个家很困难,他们应该得到帮助,而且我有责任,我应该赔钱。只是我自己没有他们要的那么多。如果我让我的朋友给钱、让他们替我来赔偿,这就等于我不承受我的责任,而把责任转给了别人。怎样才能自己来承受自己的责任?
                              做改造游泳池的工作,我做得越来越疯狂,我感觉到必须以劳动来偿还我的罪。到了晚上,我完成了本来计划用3天的工作,使得我身体已经动不了了。
村里有人说:"他应该赔钱,他的钱那么多",而另一些人对我说:"这个责任不应该是你的",只有牙东云的爸爸都没有跟别人说任何话。后来,他、他们家里的爷爷、我和校长同意只让我赔我有的那么多钱(一共5,000元),不要多的。正好在我最对不起别人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以前在林广屯找过我的一个女的,并说,她想"帮"我对付牙东云的家。她受不了我"吃亏"。我告诉她:如果不放弃抓住好处和放弃好处所需要的不老实的自私的做法,我就永远不能脱离互相的伤害、永远不能改变世界。谈判也只是一种保证双方好处的做法,并不能创造一种代替矛盾的和平。如果我为了能做到更多的好事去利用不诚实的手段,所谓的好事永远只是个借口。为什么不能让我承受我的罪?
我最不希望她去对付需要安慰的人,所以我不让任何人告诉她牙东云的家。学生们大部分时间都围着我,而因为她不愿意和学生交流,她在这时就不敢靠近我们。反而她以为我在这里不快乐,想让我离开这……。我知道她是为我好,是我没有处理爱情关系的能力,所以我在下一天和帮我修改书的朋友到靠近山顶的一个学生家去躲避。
                                                        
                           
后来,我到县城把我留下的4,850元(还差150元)给了该得的人。我没有留下今年可用的钱不要紧,我可以不坐车,镇上和两个乡之间的小人行路我都熟悉了。重要的是,我还能走这些山路、还能留在这里做事。而过了一个月,我跟牙东云的家就成了朋友。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9.1.2010 23:21
卢安克是德国人,1968年出生在汉堡,是一对双胞胎中的弟弟。中学毕业后做过帆船厂的工人、帆船教练,当过兵,后进汉堡美术学院读工业设计。他头回到中国是旅游,后来到南京的东南大学和中国学生一起生活,因想跟中国学生同住,又转往广西的农业大学。
他很想留在中国。1997年卢安克在南宁的一所残疾人学校义务教德文,结果因没办下“就业证”,被公安局罚了3000块钱;1999年他又从德国回到广西,跑到河池地区的一所县中学当初中老师,因不能提高学生的考试分数,家长们有意见,学校把他开除了。
为了能在这些贫困学校免费当老师,卢安克1999年成立了个办事处。“办事处是广西外经贸委批的,教育局管不了我,我去的学校也没有权利聘请外籍老师,不过我有合法从事教育工作的权利,可以做教育实践研究了。”
2001年7月,卢安克把他的办事处搬到了广西东兰县坡拉乡建开村林广屯广拉队,这是一个不通电话、不通公路,村民只会说壮语的偏僻小山村。



人物履历

1997.1. 在广西农村开办青年学习班未成功。
1997.8. 在广西南宁残疾人职业学校当德文老师。
1997.9. 申请就业证未成功,所以回国。
1998.4. 申请做共青团志愿者被拒绝。
1999.3. 回中国,跟村里的朋友翻译教育书《适合儿童的成长》。
1999.9. 注册成立德国沃道夫教育友好协会南宁办事处(批准编号为桂(1999)A20、桂(2001)B13、桂(2003)B20、注册号为00194、合格号为45012003A00113XWLX)并作为这个办事处的首席代表。
1999.9.- 2000.1. 在阳朔中学教四个初中班的课。
2000.2. - 7. 在兴坪镇农村的大坪子初中教两个班的课。
2000.8. 写自己在中国如何实践教育的书《与孩子的天性合作》并翻译教育资料。
2000.11. 在南宁残疾人职业学校给盲人教英文。
2001.2.- 7. 在隘洞中学当初二年级的英文、地理和美术老师做教育实验。
2001.7. 把德国沃道夫教育友好协会的办事处地址搬迁到林广屯。
2001.9. - 2002.6. 为了满足协会的要求去参加华德福教育培训就离开隘洞中学,返回德国9个月。同时继续把华德福教育的资料《幼儿与电脑》和《治疗教育》翻译成中文。
2002.7. - 12. 在林广屯与没有上过学的青年一起做教育实验。实验的目的是研究如何让青年学会创造自己的生活环境。同时与河池电视台合作制作一部纪录片《失败者之歌》,介绍整个教育活动的过程。
2003.3. 把《培养学生的知觉》、《直觉作为研究手段》和《社会与办学》德文教育书翻译成中文。
2003.4. 开始在板烈小学去观察,开始做小学教育研究(板烈离林广有走路4个小时的路程)。
2003.9 - 12. 在板烈小学5年级班做教育实验(活动),让他们观察、感受、用艺术的方式来表达观察到的情况并改造环境。同时制作一部纪录片《山路弯弯》。
2004.2. 在送哥哥回国的路上翻车并受伤,在2006年底才完全恢复身体。
2004.6 - 11. 在板烈和蒙令华一起把《孩子成长的力量》和《人类健康的成长》翻译成中文,并作为内部资料出版(广西新闻出版局内部准印证号:0019795)。
2004.8 - 2005.8. 多次在成都华德福学校做装修工作,与志愿者学习。
2004.10. 为了一个在板烈沿死的学生承担责任。
2005.3. 再次在板烈小学与4年级学生开展一个3个星期的教育活动继续研究如何培养小孩在感觉中的意识。
2005.5. 排版《Waldorf教育》,然后公开断开了与 Waldorf 教育的关系。
2005.6. 在内部出版关于我小学活动的《我能承受吗》意识教育研究资料(广西新闻出版局内部准印证号:0019178)。
2005.10. - 12. 在板烈重新翻译《适合人类的教育》并在内部出版(广西新闻出版局内部准印证号:0031935)。
2006.2. - 3. 在板烈小学继续跟5年级学生开展3个星期的活动,跟学生拍戏剧。
2006.6. 跟河池电视台合作,把学生拍的戏剧和背景记录资料做成电视节目《谁能理解》。
2006.8. 注销德国沃道夫教育友好协会在林广屯的办事处。到这时,接近7年的首席代表身份就结束了,能留在中国的资格也就结束了,所以返回德国。
2006.10 - 11. 把《超出私心的成长》翻译成中文。
2007.1. 完成我写的《是什么给我力量》并在内部出版(广西新闻出版局内部准印证号:0025332)。
2007.4.- 2008.1. 回中国作为广西共青团的志愿者。在板烈小学教3、4、5、6年级的自然(科学)和美术课来做研究。
2007.8. 在板烈学生的家里把《精神科学》翻译成中文。
2007.9. - 2009.7. 继续作为广西共青团的志愿者,在板烈小学给3、4、5和6年级学生上科学、美术、音乐和综合实践活动课。
2008.2. - 2008.12. 在给板烈学生上课的同时利用部分课堂(联合)跟学生拍《和平剑》电视剧(每个星期固定时间)。
2009.2. 跟河池电视台合作,把在学生家里和在我的课堂上拍的记录资料做成电视节目《留守娃》。
2009.9. - 2010.1. 在给板烈小学4、5和6年级上科学、美术和音乐课的同时,我给圆善合作社打工(翻译书籍和设计网页)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13.2.2010 16:26
拥抱明天--一个聋哑女蒙恩的见证
李桂先
2004.3.26

  一个出生后因病住院药物致残成为又聋又哑的小姑娘,从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一直就读于正常人的学校,这在人生经历中是罕见的,说起来,谁都不会相信,但这就是在我们身边活生生蒙恩的见证。

  因聋哑剥夺了张丽梅姊妹课堂上的发言权利,她只能用眼睛以超人的毅力,看老师说话的口形来学习。高中毕业后,她感到高中各科课程较深,自己毕竟是聋哑人,想继续深造考大学,又没有勇气去复习。此时信主的姐姐(张丽会,聋哑人)看出了妹妹的心事,就对她传讲了主耶稣的福音,她接受了福音,认识了耶稣是她的救主,使她增强了信心和勇气,去参加复习,仅复习了半年,就考上了吉林师范学院美术系。大学毕业后,对于正常人找工作当时都是件不容易的事,而对张丽梅姊妹来说就更难了。但张丽梅姊妹不灰心,就是一个心眼的完全相信“天父”一定会给她安排工作的。1998年她去吉林市找工作,东奔西跑,终于被装璜工艺品美术公司聘用,在主耶稣的眷顾和保守下,她工作非常出色,就被调到深圳某公司上班,在深圳工作不到半年就被提升为公司业务副经理。

  主耶稣教导我们说:“你们是世上的光……叫人看见你们的好行为”,便将荣耀归给天上的父。2000年春节过后,张丽梅姊妹准备回深圳,顺路到吉林原公司看看,路过书店时,看见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个子有1.64米左右的女孩,是上帝的大爱感动张丽梅与女孩对话,得知女孩也是个聋哑人,今年18 岁,5岁时父亲被判入狱,母亲病故,无人收养。此时,张丽梅姊妹想到了自己的经历,及主耶稣基督在自己身上的宏恩,同情与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在基督爱的激励下,张姊妹将女孩领走,女孩当时很胆怯不敢跟她走,张丽梅姊妹领她去理发店给她剪了头发后,将她带回公司,给她洗了3-4遍热水澡,又领她到商店,从里到外给她换上了新衣服,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收养了她……在日常生活中,张丽梅姊妹无微不致地关怀她、管教她、并手把手地教给她各种手工编织工艺,及做人的道理,使昔日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无知聋哑女,如今变得越来越聪明了,能靠自己的双手编织各种工艺品维持自己的生活了,而且用手机也能熟练地随时发送短消息。她自己选了一个对象,有了一个可靠的终身托付,现在她什么都不缺。如今她要出嫁了,但她没有忘记张丽梅姊妹,临行前给张丽梅姊妹发的短信息中写到:若没有你四年多辛辛苦苦的培养和管教,我就不会成功,看到她发来的短信息,张丽梅姊妹激动得一直流泪,心想若不是“天父”的爱你怎会成功。

  每年春节回家时,张丽梅姊妹都给哥哥、弟弟的孩子们买衣物等,并尽心孝敬父母。张丽梅姊妹无论走到哪里,都把主的爱带到那里。一些来自外地的聋哑人来找她帮忙,她都是无偿地、耐心地把自己的手工技巧毫无保留地教给他们,并请他们吃饭、为他们买车票等。以上这些都凝聚着基督的生命,爱人如己的心,从张丽梅姊妹身上流出。

  上帝是不偏待人的,慈爱的人上帝以慈爱待他。前年,张姊妹组织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的父母、哥哥、姐姐们对张丽梅姊妹都特别好,非常敬重她。同时张丽梅姊妹信心和生命在不断增长,敬畏耶和华的人,什么好处都不缺。在张丽梅姊妹身上,我们看到了主的恩典,确实超过了她的所求所想,主爱无边,我们不能量度。

  如今,张丽梅姊妹在人生的道路上仍是以拥抱明天为新的起点而努力。
作者: 还魂的小哈    时间: 13.2.2010 16:31



不一样的模特儿 阎丰
(真理报加西版2004年9月号)
  
  我来自中国北方的「服装城」大连,从18岁起我就作服装模特儿,曾经是各类媒体竞相报道的「名模」,也经常陪省市领导出访,跑遍了全国各地,也到过很多国家。然而,这样的生活不但未能给我带来幸福,却反而使我失掉了自我……

  春风得意作「名模」

  我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没受过很多教育,也不太懂得教育儿女,只知辛勤劳苦,维持最简单的生活。若不是我为他们买了房子和各种最新款式的家用电器,靠他们自己菲薄的收入可能永远都无法享受到现代化的生活品味了。正因为如此,我在他们面前就很趾高气扬,心里总是想:「你们生了我这样的女儿,真是你们的福气!」所以,我在父母面前是很骄纵的,常常对他们发脾气,他们也对我百般忍让,无微不止地照顾我,甚至连袜子都不用我自己洗。

  我除了到处表演,也在模特儿训练学校作教员,收入很高,但我也养成了随意挥霍的习惯,常常逛商店,买高档衣物、手饰和化妆品,一天花一两千块是常有的事。金钱来得容易,去得更容易。每次出访都有三个人专门为我设计服饰、形象和美容,报章杂志常用我的照片作封面,电视台也常约我作专访,走到哪里都有人簇拥保护,有很多崇拜者求我签名留念。那时,我真是春风得意,十分骄傲,自以为这辈子就这会样风风光光地过下去了。没想到上帝却还在我不认识祂的时候,就预备了严厉的功课给我学,进而用祂自己的方法解救我脱离那难以言表的苦境。

  不期而至的「白马王子」

  那时有很多追求者被我拒绝,因为我实在太骄傲了,很多人都看不上眼。同时,也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去认真地与人交往。一方面,我忙于到全国各地,以至世界各地演出,实在顾不上谈恋爱;另一方面,因为我在很多人的眼里是个「明星」人物,有点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而我自己也自视很高,看不上那些普普通通的男孩子,心目中早已定下了一个「白马王子」的梦幻形象。其实在内心里我感到很孤寂空虚,金钱、名声、美貌、掌声和鲜花并不能满足我内心的需要,我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在寻求什么。好象比较切近的东西就是钱,所以我越是感到内心的空虚,就越是拼命赚钱,然后再拼命地花出去。大家都知道,演艺界的人大都表面上看亮丽风光,而内心里却都不快乐,因为演艺界有很多的黑暗,你想摆脱都无法摆脱。记得我的朋友中有三位,有模特儿,有歌星,也有演员,都在同一年里自寻短见。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边,对我的心情就有很大的影响。那时我就感到十分沮丧和恐惧,却又无可奈何。为了麻醉自己,就开始放纵自己,常常整夜不回家,饮酒作乐,胡乱花钱,然后再去想办法赚回来。我以为能那样大把赚钱,又大把花钱才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价值。那时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生活在罪中,反而得意地对父母说:

  「你看有很多演艺界的人都抽烟吸毒,我却没有那样做啊,我比他们好多了!」

  后来,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认识了我的前夫。他是加拿大华人,是一位医生。人长得高大英俊,又年轻,拥有医学博士和MBA硕士学位,并有自己的诊所。我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因为他在我一个亲戚家看到了我的照片,就要求安排和我见面,而我第一次见他就有一见钟情的感觉。那时,我觉得他也很爱我,因为他在一年内就飞来大连三趟,为的是要和我见面。经过一年多的恋爱过程之后,我们就决定要结婚了。那时我也没有想太多,脑海里有的全是非常美好的图画。我父母和我的亲朋好友好友也都十分赞赏,认为我找到到了最称心如意的夫婿。我想他们的看法一定不会错,因为他们常说他们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要多,有那么丰富的人生经验怎么会看走眼呢?!

  误入陷阱

  然而,我和他们全都看走眼了!我万万没想到,找到一位表面看上去如此完美的梦中佳偶却带给了我一生中最痛苦、最屈辱的经历。

  若按照加拿大移民法的规矩办,我们应该先结婚,然后我在中国等待一年,就可以办理移民手续。可是,我们却想依靠人的聪明,想绕开繁复的移民手续早一点团聚。所以,我便找了个机会办了商务签证来到加拿大,在加拿大各地旅游了一圈后,就住进了我前夫的家里。我未信主的时候还认为作基督徒真麻烦,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我现才明白,为什么神要我们处处遵行律法。其实,神正是用各种律法来保护我们,若我们忠实地遵行了律法,我们就不会落入困境了。就像父亲严厉地禁止我们玩火,就是为了保护我们,而我们小的时还要因此而生爸爸的气。我自己正是因为依靠自己的小聪明,想钻法律空子而使自己落入了一个几乎无法脱身的罗网之中。

  从住一进他家的头几天开始,我就感到婚姻生活中有一些阴影存在。不久,我从前夫的老父亲那里了解到,就在我来他家的前两天,他还带别的女人回家同居。从这件事开始,我又慢慢发现了很多问题,引起了我和他之间很多的矛盾冲突。这中间的具体细节我就不多讲了,总而言之,自从我对他的信任感被伤害到之后,争吵就没有断过,矛盾越来越深,冲突也越来越激烈,接下来我所遭受的便是一个女孩子最不愿意经历的家庭暴力和虐待,有很多次我被打得浑身是伤,深更半夜被赶出家,穿著睡衣在街头过夜,甚至仅仅因为我手上无力,无法把拖布完全拧干就被整夜罚跪………

  就是到了这个地步,我还爱着他,希望他有一天能回心转意。我曾放下自己的尊严向他恳求,请他珍惜我们的婚姻,让我们重新建立一个美满的家庭。那时,我内心的痛苦真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述。我在这里举目无亲,而给远在国内的父母打电话时,还不敢把真像告诉他们,担心他们受不了那样沉重的打击。我也想到过自杀,设想过很多死法,只是想到自己这样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心中又牵挂着痛爱我的双亲,就那样死去心有不甘,这才苟且偷安地活了下来,但我的身心灵都已受到重创,精神开始变得愰惚,若不是神借着一班基督徒朋友的手解救了我,很可能会精神失常,变成一个疯子。

  出黑暗入光明

  这样的婚姻关系维持了几个月后,有一天我的前夫提出要离婚,但却不愿意上法庭正式办理离婚手续,而叫我自己回中国去。我当时不明白,后来才知道这是为了避免承担他因离婚而要付出的种种义务。我当然不愿意,他就更变本加厉地欺压我、虐待我。他说,「你若不同意这样做,那就别怪我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我要叫你有一天受不了时自己滚回中国去!」我说,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能这样回去。最后,他竟然把我告上法庭,说我是诈骗集团的成员,说我的旅行证件全是假的,还说我和他结婚就是为了骗取他的钱财。而我就是因为没有移民身份而处在十分不不利的地位,几乎无法为自己辩护,加上我没有任何亲友来帮助我,对加拿大的法律制度又完全不了解,使我更加孤立无援,看不到任何希望,完全陷入了暗无天日的境况之中。

  那时我曾多次打911电话报警,也打电话给世界各地的朋友倾诉,甚至到温哥华各个庙宇去拜偶像,但没有用,没有任何人能帮助我,保护我。我最后还是收到法庭的禁令,叫我离开他家,大清早就被赶出家门,身无分文,甚至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出来。

  奇妙的是,有一天晚上当我正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时,听到从一间教堂里传出美妙的歌唱声,推门进去才知道是一些基督徒在那里聚会。他们接待了我,并在随后的日子里有几位姐妹不断地关心我,帮我解决了很多困难,我穿的衣服都是她们送的,她们还给我零用钱。在我被告上法庭后,也是在她们帮助下找到一位和我有过相似经历的女律师,也是基督徒,帮我免费打官司,并且胜诉了。后来,我前夫又向移民局控告我,说我是非法居留者,要求把我递解出境,这位律师又帮我办理签证延期。

  我在「耶稣传」里看到,有一个女人犯了罪,被人带到耶稣面前,叫祂给她定罪。耶稣对众人说,如果你们当中谁没有犯过罪,就可用石头打她。众人听到这话,便一个跟一个走了。耶稣便对她说:

  「你也走吧,我也不定你的罪,只是以后不要再犯罪。」看到这里,我就在心中认识到,我就是那个犯了罪的女人。

  在我走进那间教堂以前,我从未接触过基督徒,也不知道耶稣是谁。而现在我已经归入祂的名下,成为神的女儿。祂也完完全全地改变了我的生命,让我看到我这一生中所犯的一切罪。我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也因着主生命的光照而彻底改变,我已不再把金钱、名利、身份地位和美貌当作人生的追求目标了。但我决心仍然要作一名模特儿—神的模特儿,主耶稣的模特儿—我要用我的生命为祂作见证,我要把神给我的大爱分享给我在生活中遇到的其它人。

  (阎丰姊妹现在专门服侍失婚妇女的基督教机构「多加协会」作全时间义务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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