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I'mlegend 时间: 29.11.2010 06:01
另一种极端由“新语言的缺席者”来代表。他们往往年纪更大、也更为知名,其数量远远超过前者。这些人要么生活在失去的往昔中,要么生活在想象的未来中,就如同“古典式的流放者”。他们拒绝任何一种现存关系,正如大剧作家贝托尔特·布雷希特(Bertolt Brecht)对自己的流亡经历所作的描述那样,“就仿佛坐在候车室里,绝不会在墙上钉上任何一颗钉子来挂自己的大衣”。④但他们写下的文学作品只能在菲舍尔、沃尔夫、乌尔斯坦经营的数家流亡出版社出版,或是在自己创办的“流亡文学”杂志上发表。这类杂志往往属于得到美国犹太人慈善机构资助或德国知识难民互助组织捐助的刊物,如汉斯·阿尔伯特·瓦尔特(Hans Albert Walter)主编的《新日记》,威廉·S.施拉姆(William S. Schlamm)主编的《新世界舞台》,奥斯卡·玛丽娅·格拉芙(Oskar Maria Graf)主编的《新德意志活页》,以及托马斯·曼和戈洛·曼主编的《标准与价值》。⑤由于经济问题的困扰,这类杂志的发行量既小又不稳定,读者往往只是流亡者。由于流亡出版社和杂志所能接受的作品容量相当有限,因此,“新语言的缺席者们”围绕着它们形成了一个比以前小得多的圈子,成为了一批在美国坚持用母语写作并能继续作为“自由撰稿人”勉强为生的人。他们的作品也都是以“流亡”为题材的,例如,阿诺德·茨威格(Arnold Zweig)的《万德斯贝克的刑具》,利奥·福伊希特万格的《流亡》,布鲁诺·弗兰克(Bruno Frank)的《护照》,安娜·赛格尔斯的《过境》和《完全保持年轻》,托马斯·曼的《约瑟夫与他的兄弟》,海因里希·曼的《亨利·克瓦特勒》,阿尔弗雷德·德布林的《汉姆雷特或长夜的尽头》等。“显然,积极维护母语成为了他们流亡存在的唯一证明形式。”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