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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禅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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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依赖智性思虑,当下抓住本心见真,即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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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者坚持对真如的直接体验。他要自己亲饮真如之泉,而不是听听说说关于它的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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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严经:妙月长老答善财:“菩萨对般若波罗蜜的真性之亲知,乃是他一切言词之渊源。当他得到了解脱,他就能流露适切的言词,并巧妙为人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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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伽经:最终的真理是由阿赖耶识而得的内在体验状态。由于它超越了文字和思辨的领域,因此不是文字和思辨所能确切表达的,凡是其所能表达的,皆是因果世界之产物。最终的真理超乎我与非我的对立,但语言文字却是对立思想的产物。最终的真理即是本心,这本心是不具一切内外形式的。因此,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将此心描述,没有任何分别思辨可以将它明确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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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一词是我们经常在佛教哲学中见到的,它相当于通常人所说的思考或逻辑推论。依照佛教的观点:A与非A的对立,是来自我们对最终真理的无知,这个对立即是分别。以分别去看世界,即是卷入烦恼和生死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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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心”并不是指我们日常思量和追逐的心,那个依照哲学家和心理学家所描绘的有种种感觉和情感的心,而是在这些情感和思想之下做为其基础的心,这个心佛教中称为“性”或“真如”,是我们生命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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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悟此心的人,他的每个举动都与本性完美相合,这样的人就是佛----觉悟者,佛乃性的人身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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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真如的这种直接掌握乃是般若德觉悟 (般若可译为超越智慧),这个超越智慧 可以将我们关于精神生活的一切疑问尽行解答。因此,此智慧并非我们一般所知道的智行,此智慧超越了一切思辨。它不是分析性的推理,不是一步一步推论的,它是跃越矛盾和相互对立的深谷,因此波罗蜜多意为“到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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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觉悟是越过智性的死巷,因此它是一种意志行为。然而由于它是见性的功夫,因此有着智性成份。般若既是意志又是直观。这乃是何以禅宗与意志力的培养密切相关的原因。断然斩却无明和分别不容易,除非穷尽意志和智性,让自己坠入自己认为的无底深渊,这对一个探知心很深的人是需要有极大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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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人在桥上向一个禅僧问禅河之深度时,他会立刻抓住发问的人丢进湍急的河流中,让发问人自己去丈量河流的深度。禅悟的扑跃得自己去做,禅师的教训就是要告诉弟子:参到尽头,他人所能提供的一切帮助对当事人没有任何帮助,必须当事人自己去完成最后的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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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把人丢进河里的神僧是临济禅师的弟子,他在未开悟前曾问临济什么是佛教的最终真理,临济从座位上走下来,抓住这个问话和尚的脖子,叫道:“你说!你说!”这个刚刚学禅的和尚在被临济抓住脖子猛力摇晃并叫他说之际,是何等的困惑啊!他要听临济“说”,不是他说。他从来没有想象到他的师父会如此“直接”,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他站在那里好像失魂一般。由于其他和尚的提醒,他才给禅师行礼,而就在他听到其他和尚说“赶快行礼”时,在他本能一弯腰的刹那就悟出经典的真理和临济的“说”的意义------听到即本然反应,听与做之间没有过程没有思虑没有犹豫,即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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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佛,或都秉具佛性,这是一个事实陈述,而不是由思辨和逻辑推理产生的结论。事实在先,推理在后,而不是推理在前,事实在后。所以,禅师希望弟子能亲自与事实本身接触,而后----如果他们愿意----依照他们自己的体验,建立任何他们认为合宜的传心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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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较为理性的观点来说,我可以这样解释,就是:佛教育我们,一切东西在原来的样子都是好的,但人一旦走出来看它是否好,这就犯了错,而这个错带来了一连串的否定和肯定,于是,人就得从内在去寻求平和。每一天都是美好的,如果我们的内心得救了,我们会知道这里面的含义,如果我们的内心没有得救,无论我们问多少遍,拯救仍旧不会来到----如果用这种向外寻找答案的方式。(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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