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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录自《入菩萨行论略释》 寂天菩萨 造颂 如石法师 译颂 索达吉堪布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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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品 安忍
壬二、阻碍吾或吾友者修安忍:
受赞享荣耀,非福非长寿,
非力非免疫,非令身安乐。
受人赞美称誉的荣耀,既不能增加我的福德寿命,也不能增长身力或免除疫疾,更不能使我的身体健康安乐。
若吾识损益,赞誉有何利?
若唯图暂乐,应依饰与酒。
若仅为虚名,失财复丧命,
誉词何所为?死时谁得乐?
如果我能明辨利害得失,那么名誉和赞美有什么利益可图呢?如果我只是贪图暂时安乐享受的人,那么应去追求衣饰歌舞醇酒佳人之类。如果只是为了虚名假誉,不但损失财产,还白白浪费宝贵的生命,得到名誉的虚词又有什么用呢?在死的时候,美名又能令谁快乐呢?
沙屋倾颓时,愚童哀极泣,
若我伤失誉,岂非似愚童?
当游戏堆成的沙土房屋倒塌时,愚稚无知的孩童就会为之伤心哭泣,如果我为失去虚幻的名誉而伤心,那么我岂不是像稚童一样无知吗?
声暂无心故,称誉何足乐?
若谓他喜我,彼赞是喜因;
受赞或他喜,于我有何益?
喜乐属于彼,少分吾不得。
赞誉我的声音是短暂、无心的,因而这种无有意识而且无常的称誉何足为乐呢?如果说因为他欢喜我才赞美我,所以他的称赞就是我欢喜的原因,然而无论他赞美我或是他生起欢喜,这些对我来说有什么利益呢?那些喜乐是属于他人内心的,我一点儿也不可能得到。
他乐故我乐,于众应如是,
他喜而赞敌,何故我不乐?
如果说自己是因他人的快乐而快乐,那么对所有的人都应该同样随喜才对,为何他人赞誉我的仇敌而欢乐时,我却闷闷不乐呢?
故我受赞时,心若生欢喜,
此喜亦非当,唯是愚童行。
因此,当我受到别人称赞的时候,如果内心因此而生起欢喜,这种欢喜既不合理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能算是一种无知稚童的行为。
辛三、于诽谤吾者修安忍:
赞誉令心散,损坏厌离心,
令妒有德者,复毁圆满事。
以是若有人,欲损吾声誉,
岂非救护我,免堕诸恶趣。
赞美称誉会使我的心掉举散乱,损坏自己的厌离心,使我嫉妒具有福德才学之人,破坏圆满福慧资粮的法行。因此,如果现在有人想损害我的声誉,那么他岂不是在救护我,使我免于堕落诸恶趣吗!
吾唯求解脱,无需利敬缚,
于解束缚者,何故反生嗔?
我只想追求自他解脱的大安乐,不需要世俗名利恭敬的束缚,对于解除名利束缚的恩人,我为何反而要嗔恨他们呢?
如我欲趣苦,然蒙佛加被,
闭门不放行,云何反嗔彼?
好比我想走进充满险恶苦难的宅舍,却蒙受佛陀的护念与加持,有人紧闭着门户不放我进去受苦,我为何反而要嗔恨他呢?
谓敌能障福,嗔敌亦非当,
难行莫胜忍,云何不忍耶?
如果说,仇敌诽谤损害等会障碍我积聚福德的善行,但是以此嗔恨仇敌也不合理,因为没有哪种难行的功德能比得上安忍,那么我为什么不坚毅的忍耐而积聚更大的福德呢?
若我因己过,不堪忍敌害,
岂非徒自障,习忍福德因?
如果我因为自己嗔恨烦恼粗重的过失,不能容忍敌人的伤害,那样岂不是给自己制造障碍,破坏了修持安忍这种积累福德的殊胜因缘吗?
无害忍不生,怨敌生忍福。
既为修福因,云何谓障福?
应时来乞者,非行布施障,
授戒阿阇黎,亦非障出家。
没有敌害就无法修行安忍,有了怨敌的伤害才能成就安忍的福德。既然敌害是修习忍辱成就福德的因缘,怎么能说他会障碍修集福德呢?好比应施时而来行乞的乞丐,是修布施的助缘而非障碍;授予我们出家戒的阿阇黎也不是妨碍出家修行的障难,而是助缘。
世间乞者众,忍缘敌害稀,
若不外植怨,必无为害者。
故敌极难得,如宝现贫舍,
能助菩提行,故当喜自敌。
在世间修布施的对象——乞丐有很多,但是修忍辱的外缘——怨害者却很少,如果你不曾与外人结怨,别人必然不会主动来伤害你。因此修忍的敌害助缘极为难得,一旦出现就像出现在穷人家中的如意宝藏一样,它是能助成菩提行的良伴,所以我应该欢喜自己的仇敌。
敌我共成忍,故此安忍果,
首当奉献彼,因敌是忍缘。
安忍功德是敌我共同成就的,所以一切修习安忍的功德果报,首先应当奉献给我的敌人,因为敌人是修忍的主要助缘。
谓无助忍想,故敌非应供,
则亦不应供,正法修善因。
如果说仇敌并无帮助我修安忍的意乐,所以他们不值得供奉,那么你也不应该供奉引导解脱的正法因缘,因为正法也没有助你修善的意愿。
谓敌思为害,故彼非应供;
若如医利我,云何修安忍?
既依极嗔心,乃堪修坚忍,
故敌是忍因,应供如正法。
如果说仇敌有损害我的意乐,所以不应该供养仇敌。如果敌人也像医生对病人一样利益我,那怎会有机会修习安忍而成就呢?既然要依靠嗔害心强烈的仇敌,我们才能修成坚固的忍辱,因此仇敌是得到安忍功德的根本助因,应该像供奉正法一样去供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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