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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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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03 19:55:0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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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磐 <br>   <br>  在霓虹闪烁的十字路口,念西悄悄地摸到我的手说我领你走吧。 <br>  然后就在陌生的城市,我在他的掌控里慢慢走过一条条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 <br>  闪烁的光影明明暗暗地涂抹着他。热的空气夜而清厉。 <br>  在昏暗的楼角,念西把我拥在墙上。后背被墙的粗糙尖锐地刺痛。我在刺痛里感到无比快乐。 <br>  念西的手指温软地滑过我的脸庞。你像一只属于夜晚的狐狸。他说。 <br>  我知道夜晚带给我妖媚。白天,我平淡的脸和漠然的眼神无法带给任何男人兴趣。炜说我像一种花朵只为夜晚而开放。 <br>  念西捧我的脸。吻我的时候他一定看到我湖蓝的眼睛在夜里闪光。他近在咫尺地注视我。我在他眼里看到湿润和感伤。 <br>  这是念西的城市。我们第二次见面。中间跨越了一个季节。 <br>  我喜欢远游。只有在陌生的城市里我才会感到安全和放松。所以放纵。 <br>  那次念西请我吃饭我点了一道叫蝶鱼头的菜。像蝴蝶一样的鱼,华丽地躺在盘子里。 <br>  念西问我,从海边来内陆只为吃鱼吗? <br>  我笑。我说只是喜欢它的名字而已。说话的时候,我的头发正被一只像蝴蝶样的发卡匆促地拢在肩上。脸在灯光下白得像瓷。 <br>  我说我就是一条来自深海的鱼。然后拼命地逃离,羽化成蝶。 <br>  念西不懂我居无定所的灵魂。 <br>                  <br>  炜说我懂你。你总在逃离。你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 <br>  我很少有同性朋友。我的异性朋友分布在很多城市里。我喜欢与男人交往时那种比较暧昧而温暖的感觉,欣赏和被欣赏。或者处于一种临界状态,彼此遥望又想念。 <br>  但炜例外。她是我为数不多的同性朋友。当我懒散地去报到处签上迟到的名字之后,炜兴奋地把我介绍给她认识的所有人。她调到我的房间,陪我度过会议期间好多个无眠的夜。 <br>                  <br>  会议期间开舞会。灯光昏暗的舞厅里我寂静地独坐,发现一个抽烟姿势非常落寞的男人在旁边。他有一张酷似jiangzh的脸。 <br>  我知道自己摆脱不了怀念。 <br>  每一次爱情都让我深切怀念,却都不是最眩目的一次。 <br>  炜说,你是一个需要不断恋爱的女人。失去恋爱你会像一朵离开枝头的花而迅速颓败和枯萎。 <br>  那个像jiangzh的男人,眼光锐利地捕捉着舞会里最漂亮的女孩儿。 <br>  令我一下子失去继续怀念jiangzh的欲念。 <br>  那天晚上只有一个男人请我跳舞。喧嚣的舞厅里我找不到可以令我停留目光的脸。我跳得恍惚而寂寞。我的胳膊软软地搭在男人的肩头,目光却流离而失落。他轻声提醒我说,步子稍稍放慢一些行吗? <br>  我不能告诉他我提不起兴趣去跟上音乐的节奏。 <br>  然后我离开,走到室外的楼梯拐角处独自呼吸。我从来就不容易融入到身边任何一个人多的群落。 <br>  那晚离开舞厅我独自走在陌生城市陌生的街道上。陌生带给我安静。 <br>  站在商场门前看露天电影的时候有个男人突然在我耳边说,你怎么能够用这样一种冷酷的眼神看电影。 <br>  每次出行总有这样的男人被我遇到。我知道我骨子里的落寞总能找到相通的灵魂。 <br>                  <br>  念西固执地探求我走近他的理由。像一个孩子企图从一个简单得不需要有答案的问题中寻找到答案。 <br>  他有些紧张。关闭了房间所有的灯,还有电视。然后躺在我身边。和在楼角激烈的拥抱和亲吻判若两人。 <br>  其实我不想他的身体。只是被他牵着手走时渴望被他拥抱。 <br>  他的中年人的身体在黑暗里散发着一种令我陌生和安静的气息。 <br>  他说我认为这样可以让我们之间更加深刻一些。 <br>  打开灯以后他俯身看我。我在他的眼里看到感动和疼惜。 <br>  他说真是上天把你送来给我。就在这一个月我强烈地想有一个女朋友。我感觉时间过得太快,再不遇见你就来不及了。 <br>  他比我大16岁。掌心里有被杠铃磨出来的厚厚的茧。他对老感到恐惧,所以不想再平淡地蹉跎掉剩下的光阴。 <br>  对待男人我有着几近苛刻的挑剔。要欣赏我的内在甚于外型。最重要的,他要俊朗挺拔,有高高的个子。可能我是好色的。与念西神交两年,我却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感到迟到的晕眩。他请我跳舞,我得仰头看他。 <br>  念西不相信这是我走近他的理由。 <br>  他以为我同他一样,能够罗列出喜欢我的一长串逻辑,清晰而有序。 <br>  就是这样,会突如其来爱上一个人。 <br>  他固执的探究让我无奈。是因为代沟吗?我问他。 <br>  他抚摸着我的脸动容地说,不知你怎样,我是认真的。 <br>  突然有些害怕。因为深深明了被情所困的疲累。像亲眼看着一朵花慢慢地挣扎,一点点枯萎,耗掉所有的水分和颜色。 <br>  这样的疲累在我的生命中太多太久了,我已经习惯。念西不能。他对我表现出中年男人投入的纵情和认真。我知道我会像一种有毒的蝴蝶一样,妖娆而芬芳着。在他靠近我的时候,被我眼睁睁地伤害。 <br>  而我们已经太近。 <br>  我已经习惯他对我的纵容。 <br>  在他的城市里,喧嚣而明亮的白天,我说,你觉得我敢不敢挎你的胳膊。 <br>  我的眼神狐媚而顽冥。他无法拒绝。 <br>  在送我的路上,在车站前面的大街上,我像孩子一样腻在他的胳膊上。他高高的个子在我旁边让我忍不住。 <br>  然后,突然碰到一个熟人。我丢下他,内心里有一种闯祸的感觉。 <br>  他跟上来,说这儿熟人太多。我问他被太太知道了怎么办。知道就知道。跟你闹怎么办。闹就闹。 <br>  而去年在北京,jiangzh只敢将我关在屋里,宁肯一日三餐亲自下厨给我炒菜。在我去北京之前就去超市购足零食。我离开时只愿站在窗后目送我。 <br>  我却为什么仍不愿停留。我知道这仍不是我今生最眩目的一次爱情。 <br>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需要用尽一生的时间放逐自己的灵魂去漂流。 <br>                  <br>  突然地,jiangzh要来。他主持策划的会议,在我的城市召开。 <br>  给你带什么礼物呢。他问。我说随便,不要太贵。那给你带个手机套吧,很漂亮,北京有一种非常别致的,可以把名字印上去。 <br>  一种晶莹剔透的塑料手机套。就好象他把我裹在掌心里。从此我就要天天带着我和jiangzh两个人的手机。 <br>  是不是只有这样的律动。我才可以让生命延续。 <br>                  <br>  给我发过小说的编辑来电话。要到我附近的城市组稿。问能见面吗? <br>  我对炜说我害怕见人。骨子里有根深蒂固的自卑。炜说别怕。是你漠然外表下那颗散发清香的灵魂在吸引人。总有懂你的人。 <br>  炜是我唯一的同性朋友。那次她送我,我们在车厢里拥抱着分别。这样的拥抱我从不轻易付出。 <br>  只有文字。我写出来,给所有人看。 <br>  后来我决定不见那个编辑。他的城市在遥远的广东。如果跋涉千里之后,感觉却没随距离而缩短,那我从此失去一个电话中的朋友。 <br>  生活时时矛盾而错乱。喜欢远游。喜欢灵魂相近的男人。却害怕靠近。 <br>                  <br>  与念西通了一天电话,中午休息了两个小时。 <br>  在电话里听得见念西欠动身子时椅子吱呀的声响,还有喝茶的声响。念西问你要喝茶吗?要不给你倒杯奶? <br>  可以呀。留待下次去再喝。 <br>  念西说最长半年,要见一次。时间太长会变淡。 <br>  而我似乎已经不再想见面。分别那天中午,念西买了水饺给我饯行。他坐在桌子那端看着我吃。我说我觉得我们不会再见。念西开始抽烟。不听地抽。用未燃尽的烟屁股点着下一枝烟。 <br>  总是这样。在别人的开始,就是我的结束。 <br>  仿佛匆匆的相识像花朵,只为激烈而迅速地绽放一次。然后眩目地离别。 <br>  仿佛只为离别。有人知道离别也是一种欲罢不能的欲望吗? <br>  后来念西不再喝茶。说早已经将水喝至茶根。却仍拿着电话不去续水。 <br>  你这个小东西。害得我躲在书房里流泪。念西说。 <br>  走近我的人都要被我伤害。我是一只不愿沉在海里的鱼,羽化成一只慵懒翻飞的蝴蝶。不美丽,却有着狐媚的芳香。用一生的时间接纳靠近我的人。然后看着他们在贴近我翅膀的时候,被我天生的毒粉所伤害。却无可奈何。 <br>  你怎么会是那么一个给人疼痛的女子。孤寂、渴望却漂流不定。念西说,你的肌肤充满欲望却清冷无边。我攫取不到你的灵魂。 <br>  我在电话里浅笑。一边听着电视里图文频道播放的歌曲,俗气的情歌。突然想起曾经有个崇拜我的小女孩在中巴车上隔着前后座位之间的空隙唱那首我只在乎你的歌给我听。小女孩被我在小说里引用的那段独角戏的歌词感动得流泪。那时她刚好把那段歌词打在一个男人的传呼机上。 <br>  我晦涩的情绪写出的同样晦涩的文字总使人流泪。这究竟是好是坏呢,我分辨不清。我只知道我无法停止写字。和用文字来与这个艰涩的世界对话。 <br>  念西问祖沣你在听吗? <br>  我抱歉地笑笑。我走神了。 <br>  在两个城市。只有声音近在咫尺。是一件多么宿命的事情。 <br>  我知道,我的没心没肺是这根电话线牵连不住的。尽管我比谁都容易疼。 <br>  念西不懂没心没肺是什么意思。我说就是容易爱上一个人,容易不爱这个人。 <br>  而在这爱与不爱之间我的疼痛比谁都深。仿佛生命专为体会这些疼痛而来。 <br>  我们都是有些自恋的女人。炜这样说。 <br>  通话以黄昏的到来而结束。我对念西说叫我一声好听的吧。 <br>  念西装模作样地说—再见,我的太阳。 <br>  很多时候,他是狡黠而风趣的,看得到我心灵深处某些阴暗的东西。时时给我一些短暂的快乐。 <br>                  <br>  Jiangzh来了。35岁男人的魅力。时间像飞快地退回一年前。 <br>  带他去新开业的“今晚故事”夜总会。那里除了舞池和舞台有灯外,其余的地方全是摇曳的蜡烛。我喜欢自己在烛光阑珊中。 <br>  夜总会里总有很多英俊却神情萎靡的男人。他们优雅富足但眼神迷茫举止颓废,散发着一种黑暗的气息。我喜欢把票子扔进这样的地方来感受这种颓废。 <br>  但jiangzh是充满活力的。他坐在卡座里,有灼灼的眼神,即使在厅里环视也绝不游移。 <br>  这种环境里,忍不住想抽烟。Jiangzh从北京带来的中南海。 <br>  Jiangzh不阻止我。只在烟雾里看我的脸。说,你还是一个寂寞的女子。什么样的爱情符合你的梦想? <br>  Jiangzh是最懂我的。他与我在一起,知道这份爱情不是我的梦想。而念西呢,他给我看手相时说,祖沣你是一个感情比较专一的人。我嘲讽地笑他。他又说你最多有一个情人。而且我感觉那个情人就是我。他说。 <br>  后来念西看了我的小说,写jiangzh的小说。他打来电话说祖沣我很伤心。那一定是真的,你曾为那个男人哭睡在王府井大街上。 <br>  我告诉念西,我说我只为那一刻而感动。过了那一刻我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永远。我已经淡忘。 <br>  念西竟会为了这而独自坐在书房里流泪。 <br>  Jiangzh不同。偶尔的,他在北京打来电话问,祖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我说对不起我最近把你给忘了。 <br>  经常这样,两个月才隔着电话线说上几句话。但互相想着,又不切骨地思念。并且互不抱怨。有烦恼的时候找他倾吐,他静静地听,最后总柔声问,需要我做什么? <br>  抽完两枝烟后,我开始喝酒。喝浓度很高的鸡尾酒,包含了威士忌、伏特加、特拉奇的酒。这时夜总会舞台闪亮。画着幽蓝荧光眼线的小姐开始跳艳舞。 <br>  Jiangzh欣赏地看着我的迷醉。这种艳舞与烟和酒是同一类东西,让人颓废和沉沦。我对它们充满兴趣。 <br>  Jiangzh突然说,如果是在旧社会,你愿不愿意嫁到我的宅中做我的小老婆呢祖沣? <br>  我笑得乱颤。眼泪都迸出来。多么美妙啊,做别人最宠的那个角色。受宠。但充满幽怨。年轻而抑郁。永远幻想年轻而激荡的爱情。被养在偏室里。我喜欢这种角色。Jiangzh真是懂我的。可能我只适合做小妾。和现在的情妇。 <br>  然后在深夜,我带jiangzh去走铁路线。沿那条未开通的铁路走。我在轨枕上走,一边在夜中舒展我的手臂。轨枕的间距正符合我的步距,踮着脚尖走在上面总令我感觉在舞蹈。 <br>  Jiangzh摸摸我的头发,说祖沣,你的生活总这么特别,让人心疼。 <br>  我喜欢这种一个人黑暗里的舞蹈。像长了翅膀。像一只蝴蝶。 <br>  在立交桥上,我们停下来。桥侧护栏外挂着广告牌,上面有细弱的霓虹闪烁。桥下是车水马龙。深夜的街道同样喧嚣而浮华。车尾灯川流不息。 <br>  Jiangzh,我舞蹈累了站在这儿总能产生深深的宿命感。 <br>  Jiangzh,有时我觉得双臂撑住护栏边能一使劲将腿跃上去。跨坐在护栏上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脚底下像金光潋滟的大海,车子像鱼,那么多,在海里穿梭。 <br>  Jiangzh,有时在空中舞蹈也很累。我找不到适合我的空气。我就想收起翅膀重新跃入海中,在深海中用鳍永不停止地划动。 <br>  Jiangzh,有一天我可能真的会跃上护栏,然后让自己坠下去。 <br>  Jiangzh深深地看我。祖沣,有没有一种药物可以让你变得简单。如果有,我愿用我的一生去寻找。 <br>  不行。我大笑。要么让我变成白痴。 <br>                  <br>  凌晨三点。Jiangzh轻轻打开我的身体。海城的空气在夜里清凉似水。我的肌肤光华安静。听到花朵绚丽绽放的声音。在夜里氤氲馥郁。 <br>                  <br>  念西喜欢在我的传呼机上留言。几天没消息听说你去美国了?有女作者要送我999朵玫瑰。10-2=?再不见我就老了。…… <br>  风趣而稚气。让我在呆板的办公室里不至于窒息。 <br>  但念西是有原则的。他的生活清醒而有序。我告诉他最近有朋要自远方来,他突然沉默下来。 <br>  在没有传呼的寂静里我独自守侯了一个星期。然后我打了电话问他,是不是想走开? <br>  有点。他说。你太聪明。我跟不上你做事的节奏。 <br>  走来不及,最好跑开。逃跑。越快越好。我在电话里对他说,同时哈哈地笑。 <br>  我以为我可以在念西的肩头栖息。但念西,他想要爱情。手掌纹路一样清晰的爱情。我给不了他。 <br>  我给不了任何人。 <br>                  <br>  我始终没有变回一条鱼。 <br>  当我羽化成蝶,我就再也不能收起翅膀。我讨厌深海的寂寞。尽管化成蝴蝶我仍然寂寞。 <br>                  <br>  我死在飞升的过程中。有凤凰涅磐般的凄艳和华美。 <br>                  <br>  仲夏的晚上,我从“今晚故事”夜总会里出来。我走到尚未通车的那条新铁路线上。我踮起脚尖在轨枕上走。 <br>  在旁边,那条通车的铁路线旁边,草丛里有模糊的向日葵在夜色里摇曳。 <br>  每次走在轨枕上我都注意到草丛里有几枝向日葵。隔着不远又有几枝。全是寂寞着的,垂着华丽而班驳的脸庞。 <br>  我赤着脚在轨枕上走,经常被石碴碰痛脚趾或脚跟。 <br>  我感觉到这种疼痛。像丝线一样沿着筋脉自脚踝一路攀爬到我的子宫。那里有个未成型的生命。它感到了我的一切疼痛。 <br>  其实我一直喜欢有个小小的孩子。聪明。漂亮。快乐。 <br>  只是我的孩子它会拥有快乐吗?它在氤氲的、诡异的、空洞的、抑郁的、沉沦的……母体里能快乐地生长吗? <br>  生命的取舍只在一瞬,而这一瞬创造的却是一生。 <br>  真得没有勇气让另一个生命来重复这一切。 <br>  明天,就去医院。跟我的孩子分别。生命里充斥了分别。我别无选择。 <br>  又看到几枝向日葵。它们在寂静的铁路线旁边开放。我跨过那条开通的铁路线去掐向日葵。我想带它们回家,插在大桶里,插满满的一桶,让它们紧紧拥抱,互相安慰。而不是独自在风里歌唱。 <br>  当我捧着向日葵跨越线路的时候,一列火车悄悄划破了睡眠中的夜。 <br>  我站在铁路曲线与直线连接的地方。火车从曲线的那一端突然出现,像暗夜的街上一只猫从墙角另一面突兀而至。我毫无防备。 <br>  那一刻我在明亮的车灯里无处遁形。我看到立交桥下面金色的海和徜徉在里面的无数的鱼。我听到我肩胛处肌肉绽裂的声响。 <br>  那里,血肉模糊处迅速生出了一双雪白的翅膀,柔韧而眩目。 <br>  我的脚踝奇异地变形,变得扁平、轻盈而透明。 <br>  我的头上生出两只细软的触须,在夜风里轻巧地舞动。 <br>                  <br>  我变成了一只蝴蝶。眩目地飞舞在车灯光束中。 <br>                  <br>  然后,我听到火车坚硬的铁皮与我柔软的翅膀之间发出华丽的撞击的声响。 <br>  我在撞击中安静地关闭了我的灵魂。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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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03 22:50:10 | 只看该作者
情妇什么时候被认为是一美丽职业的…………?<br><br>虽然说妖媚和蛊惑总让人觉得有种诡异的美感,可字里行间那种糜烂的气息让人透不过气来。<br>或许喜欢一个人可以不介意能否厮守,但沾不上凄美的边。<br>妖是美的,美的不久远那~ <!--emo&(F)--><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rose.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rose.gif'><!--end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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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03 23:01:31 | 只看该作者
<!--QuoteBegin--></span><table border='0' align='center' width='95%' cellpadding='3' cellspacing='1'><tr><td><b>QUOTE</b> </td></tr><tr><td id='QUOTE'><!--QuoteEBegin-->情妇什么时候被认为是一美丽职业的…………?<br><br>虽然说妖媚和蛊惑总让人觉得有种诡异的美感,可字里行间那种糜烂的气息让人透不过气来。<br>或许喜欢一个人可以不介意能否厮守,但沾不上凄美的边。<br>妖是美的,美的不久远那~ <!--QuoteEnd--></td></tr></table><span class='postcolor'><!--QuoteEEnd--><br>楼上的真是不解风情,焚琴煮鹤,老土的说!<br><br>唉,没救了! <!--emo&:d--><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teeth_smile.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teeth_smile.gif'><!--endemo-->  <!--emo&:d--><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teeth_smile.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teeth_smile.gif'><!--endemo-->  <!--emo&:d--><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teeth_smile.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teeth_smile.gif'><!--end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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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03 23:04:27 | 只看该作者
  风情是解的,琴是不焚的,仙鹤煮了几只了。。。<br> <!--emo&:d--><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teeth_smile.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teeth_smile.gif'><!--endemo--> 改造不好了~<br><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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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9.2003 23:36:07 | 只看该作者
有些花在黑暗中怒放,那是它的命运.
6#
发表于 24.9.2003 14:44:50 | 只看该作者
<br>别样的,另类的妖艳,可惜注定在黎明前凋零 <!--emo&:&#33;--><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excl.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excl.gif'><!--endemo-->  
心情时坏时好 该用户已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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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9.2003 16:14:00 | 只看该作者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8#
匿名  发表于 15.10.2003 00:09:45
失望。凤凰死了叫涅盘,老和尚死了叫涅盘,化个蝴蝶也叫涅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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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003 15:44:02 | 只看该作者
<!--QuoteBegin-人在天涯+Sep 23 2003, 11:01 PM--></div><table border='0' align='center' width='95%' cellpadding='3' cellspacing='1'><tr><td><b>QUOTE</b> (人在天涯 @ Sep 23 2003, 11:01 PM)</td></tr><tr><td id='QUOTE'><!--QuoteEBegin--> <!--QuoteBegin--></div><table border='0' align='center' width='95%' cellpadding='3' cellspacing='1'><tr><td><b>QUOTE</b> </td></tr><tr><td id='QUOTE'><!--QuoteEBegin-->情妇什么时候被认为是一美丽职业的…………?<br><br>虽然说妖媚和蛊惑总让人觉得有种诡异的美感,可字里行间那种糜烂的气息让人透不过气来。<br>或许喜欢一个人可以不介意能否厮守,但沾不上凄美的边。<br>妖是美的,美的不久远那~ <!--QuoteEnd--></td></tr></table><div class='postcolor'><!--QuoteEEnd--><br>楼上的真是不解风情,焚琴煮鹤,老土的说!<br><br>唉,没救了! <!--emo&:d--><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teeth_smile.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teeth_smile.gif' /><!--endemo-->  <!--emo&:d--><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teeth_smile.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teeth_smile.gif' /><!--endemo-->  <!--emo&:d--><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teeth_smile.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teeth_smile.gif' /><!--endemo--> <!--QuoteEnd--> </td></tr></table><div class='postcolor'> <!--QuoteEEnd--><br> 焚琴煮鹤兄也在这里?认得我吗?热线的见海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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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0.2003 22:19:58 | 只看该作者
<!--QuoteBegin-虻+Oct 15 2003, 12:09 AM--></div><table border='0' align='center' width='95%' cellpadding='3' cellspacing='1'><tr><td><b>QUOTE</b> (虻 @ Oct 15 2003, 12:09 AM)</td></tr><tr><td id='QUOTE'><!--QuoteEBegin--> 失望。凤凰死了叫涅盘,老和尚死了叫涅盘,化个蝴蝶也叫涅盘??? <!--QuoteEnd--> </td></tr></table><div class='postcolor'> <!--QuoteEEnd--><br> 呵呵,凤凰捏盘,火里重生躯体;老和尚捏盘,死里知真如不死之死;变成蝴蝶,坐斋心忘,相外灵性重生。可以凑合着用阿,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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