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红军在东北奸淫抢掠记实

装甲上尉

苏军进入东北後的军纪，曾经给老一辈的东北人留下很不好的印象。<br>即使是 在中苏友好的五十年代，这段历史也严重地影响着中国人民<br>同「老大哥」的关系。过去出於种种原因，特别是照顾到两国人民的<br>感情，这类事情在中苏两国的公开出版物中长期被讳言。在苏联已经<br>不存在的今天，我们终於可以实事求是地公开谈论此事。 　　从苏<br>军进入东北开始，其相当一部分官兵就表现出严重的放纵行为。他们<br>不 仅对战败的日本人进行抢掠施暴，而且对於其盟国中国的老百姓<br>，也经常进行骚扰。特别是抢东西，强奸妇女两项，造成了东北许多<br>群众的严重恐慌。当然，在一百多万进入东北的苏军中，这些犯罪者<br>毕竟还是少数，但是在各地造成的影响却相当恶劣。当了十四年亡国<br>奴的东北人民见到的「解放者」们，却是这样的一副形象：苏军的散<br>兵游勇们白天就在街上乱窜，有的到处找酒喝，有的偷仓库的东西，<br>成袋的在街上拍卖，晚上喝的醉醺醺，闯街钻巷找「玛达姆」，吓得<br>老百姓关门闭户，都盼着他们早点走。 苏军领导当时也整顿过军纪<br>，时常可以看到在渖阳的大街上，苏军卫戍司令部用卡车巡查，将这<br>些醉汉和违纪者成车拉回去关禁闭。可是在苏军进入东北头一两个月<br>内军纪仍难以维持，特别是在东北各大城市，一到夜晚就有一些零散<br>的苏军士兵拦路抢劫行人和追逐妇女，有时还持枪闯入民宅。结果使<br>中国女人晚间不敢上街，男人上街则不敢戴手表、穿皮大衣。许多喝<br>得醉醺醺的苏军官兵又到处倒卧路旁，令人观之侧目。 　　对於苏<br>军军纪败坏的报告，最早见之於八路军进入东北第一批部队给中共中<br>央拍发的电报。一九四五年九月初第一批出关的八路军冀东部队进<br>入渖阳，就遇到了苏军抢劫的事件，而且有不少中国老百姓前来诉苦<br>。八路军驻渖部队一面致电中央报告苏军「衣衫褴褛，纪律甚坏」，<br>一面向当地苏军政冶部提出交涉，要他们严肃纪律。苏军政治部的答<br>覆是，他们巳经采取了许多措施，对违纪者一天最多枪毙达二十多人<br>。同时他们又解释说，士兵们对法西斯极为雠恨，到德国时就是这样<br>干的。 　　苏军政治部门的答覆当然使八路军很不满意，但在当时<br>也没有更多的办法。 苏军说自己队伍中有许多坏分子，特别是因卫<br>国战争激烈残酷，兵源不足，战争後期把许多刑事犯也拉来当兵，所<br>以无法很好管束，只有靠枪毙一些坏分子才能维持纪律。这种解释固<br>然是事实，但是苏军领导对军中的恶劣分子不认真管束而放纵，其责<br>任也是不可推卸的。 　　至於以对法西斯的雠恨来解释士兵的放纵<br>，并把中国比作德国，这更引起八 路军指战员的气愤。其实，作为<br>讲阶级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对战畋国的无辜人民也不能采取狭隘的<br>民族报复，让军人到异国以「叁天无纪律」式的放纵来刺激斗志，更<br>是一种政治原则上的堕落。苏军的这种解释，反映的是一种俄罗斯大<br>国沙文主义的态度。其实，这种作为最根本的原因，在於斯大林本身<br>的「老子党」意识，当然使他不会很好地教育苏军尊重外国人民。苏<br>军的一个坦克军在一九四四年末只通过了南靳拉夫的一角，就发生了<br>一千多起强奸案和抢劫案，引起南斯拉夫人民的强烈反感，成为後来<br>苏南破裂的原因之一。苏军攻入德国东部後的掳抢和强奸行为，也严<br>重伤害了德国人民的感情，成为後来亲苏的东德政权基础不稳的一个<br>原因。苏军在东北的作为，正是这种作为在东方的重演。 　　客观<br>地讲，当苏联出兵东北的二叁个月後，苏军转入营区驻扎（主要利用<br>日 军和日本机关的房屋），开始整顿军纪并派出纠察队监督，此後<br>驻东北的苏军纪律确实有所改观。但是在许多地方，夜间零星的苏军<br>士兵外出抢劫和强奸事件仍时有发生。这时发生的一件令人痛心的事<br>，就是中国共产党的重要军事将领卢冬生在哈尔滨被苏军士兵行抢时<br>打死。 　　卢冬生是中国工农红军第二方面军的主要领导人之一，<br>红军时代就在红二军 团任师长。抗日战争开始时，他又是着名的八<br>路军叁五八旅的旅长。不久他又同刘亚楼（新中国成立後长期任空军<br>司令员）等一起赴苏联学习，在中共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他只以几<br>票之差未被选上中央委员。苏联出兵东北时，他又作为苏军少校回到<br>了东北。回国後卢冬生很快同出关的八路军接上联系，并被中央委任<br>为松江军区副司令员。可是就在一九四五年十二月十四日夜晚，他因<br>事乘马车外出，又没有穿苏军军装，结果路遇一个苏军士兵持枪拦车<br>抢劫。卢冬生立即以熟练的俄语质问这个苏军士兵是那个部队的，苏<br>联兵顿时慌了并逃到一边。可是当卢冬生乘车又上路时，这个坏家伙<br>怕被告发，在後面开了枪。以後在中国国内出版的红军将领传中，对<br>卢冬生的介绍写着：「一九四五年九月回国，任松江军区副司令员。<br>同年十二月十四日在哈尔滨殉职。」（注：王健英：《红军人物志》<br>第叁二九页，解放军出版社一九八八年版） 　　一国到它国驻军时<br>的军纪，直接关系到这个国家的形象。美军到中国後，到 处奸淫妇<br>女，搞「吉普女郎」，结果「沈崇事件」後几十万中国人上街游行抗<br>议。美军占领日本时强奸之风更甚，据冈村宁次回忆录称，仅在日本<br>关东地区，美军黑人士兵每月犯强奸案叁千多起。过去人称美国为帝<br>国主义，这些还好理解；被称为社会主义榜样的苏联，其军队也出现<br>这种现象，则实在令人摇头叹息，令中国方面长期难以公开解释。一<br>九六九年四月中国共产党第九次代表大会期间，毛泽东在谈到苏联出<br>兵东北时，也犹有积愤地说当时苏联的军纪坏透了。 　　对於苏军<br>出兵东北，中国政府和人民一直是着重看其帮助中国驱逐日寇的主<br>流。几十年来，矗立在东北各地的苏军纪念碑每逢纪念日都摆上花圈<br>，这是正确的。但是作为历史支流的苏军军纪问题，却也在中国人的<br>记忆中长期留下了伤痕，甚至也成为六七十年代中苏对立的一个前因<br>。这一事实说明，一个民族的感情问题是不容忽视的，以傲慢的态度<br>忽视他民族的感情，自己到头来也会受到惩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