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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北美生活实录》<br><br>--------------------------------------------------------------------------------<br><br><br> Canada 散仙谷 <a href='http://www.webjb.org/webjb/sanxian/' target='_blank'>http://www.webjb.org/webjb/sanxian/</a><br><br><br>--------------------------------------------------------------------------------<br><br>送交者: 山楂 于 2004-02-28 03:47:25<br><br>《北美生活实录》含泪的微笑（下） <br> 记述人：栗子 <br> 时间：2003年12月5日 <br> 地点：纽约法拉盛某咖啡吧 <br> 口述者：渡江 <br> 性别：男 <br> 年龄：50岁 <br> 北京人，作家。同时具有共产党高干和旧官宦世家的家庭背景。1969年参军，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兵某部服役6年，转业之后考入京城某名牌大学，后进国家某部委工作。1986年来美留学，落地后前妻就离开了他。边打工边攻读学位，重新成家立业，后进入政府部门工作至今12年。 <br><br> 渡江的故乡，是他心内的故乡。十几年的离开，整个中国社会繁杂更迭，但渡江对祖国的依恋却从来没有改变。 <br><br> （接上周六C1版）从旧金山到宾州，几乎一下飞机我就被判了“死刑”，“我已经爱上别人了！”这是我老婆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这个消息对于跨洋越海满怀期翼与爱人团聚的我来说，不啻是晴天霹雳。自尊心遭受打击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有许多现实的问题无法解决。那时我刚来美国，所有的一切都非常陌生，原来录取了我的学校也因我语言不过关无法听课，而转入英文补习学校。一些朋友担心我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劝我回国算了，我也考虑是不是放弃。可再一想，遇到的是“被老婆甩了”的事儿，我能回去吗？我要这么回去了还有脸见谁呀？既然他妈的赶上了，没的说，扛吧！于是我对自己说无论如何得把这关熬过来，等我他妈的熬过来之后再回去！ <br> 两三个月过后，她很郑重其事地告诉我，我们必须分开。于是我们去找律师。 <br> 尽管我早就对自己说了千百回，离婚是迟早的事儿，离了婚还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但真的拿到判决书的那一刻，我还是心头发紧，我问自己，那个13岁开始就不离我左右的小女孩，那个我亲眼看着她长大后来成为我最亲近的人，从此就将视若路人了吗？这种亲人般的感情转瞬之间就被彻底斩断了吗？ <br>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陷入一种忧郁的状态。同情我的同学帮我找了一间月租只要30刀的“房间”，那是一栋房子的客厅，没有门，只有一层布帘隔离着我与他人的世界。房间里也没有暖气，只有一个壁炉。我自己在后院砍一些树枝，靠这个壁炉取暖。可炉火只能温暖我的胸前，背后仍是一片冰凉。于是我把床拖到壁炉前，坐在床上守着红红的炉火，渡过一个又一个漫漫长夜。这情景后来被我写进我的诗歌中。 <br> 有一次，她跑来看我，一看我住的那种环境，觉得过意不去，大哭起来。我对她说，你既然已经决定了，听我一句，千万别犹豫，别来回拉抽屉，你这一来一去，把自己毁了，把我也毁了。我当时就想一件事，我比她大八九岁，是大哥，她可以对不起我，我不能对不起她。也许在潜意识里，我希望用这种方式为自己找回一点自尊？说不清。不过我不恨她，我这辈子没恨过谁，对谁都能原谅。我跟她说，你千万记住了，当你想到我这儿来的时候，一定忍着不能来，人生就是要往前走，不能往回走，往回走，越走越乱。 <br> 其实我心里何尝不难过？我的英文还不行，电话响了都不敢接，连hello都说不出来。当时心里想的就是要尽快闯过语言关，所以一天到晚手里都拿着单词卡，走哪儿背到哪儿。那时我边学语言边在餐馆打工，为自己安排一个星期的伙食费不能超过7刀，其余钱支付房租、买书本，车保险、汽油、修理费等。 <br> 我打工的那家餐馆老板是个韩国华侨。和很多刚来美国的留学生一样，刚开始做waiter时，心里确实挺不平衡。我就想不明白，我从来都觉得自己家世深厚，在国内也算小有成就，怎么会跑到美国来端盘子伺候人？每次想到这些，端盘子时手就会发抖。 <br> 那是一个周末，餐馆的生意比往日热闹很多，老板站在门口，目光一边扫着门口，随时准备迎接新来的客人，一边很职业地暗自清点着客人的数量。所有的waiter在桌子之间穿梭不停，一切井然有序。此时一对年轻的美国夫妇走了进来，男的西服革履，带一付无边眼镜，一付绅士气派，女士穿一身雪白的西装，是个典型的职业妇女。我迎上去递过了菜单，“先来两杯法国红葡萄酒。”先生落坐后轻声对我说。“稍等！”我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将酒端了过来。我一手举着装酒的托盘，另一只手取下一杯酒，放在那个男士面前，就在放酒的一瞬间，脑子一走神，愣把另一只手里的托盘给忘了，盘子一歪，另外的那杯红酒“哐铛”一下倒了下来，顺着女士的肩膀一直流到脚下，雪白的衣服立刻从上到下被酒染红。我胆颤心惊，脑子一片空白。怎么办？人家到餐馆来享受周末晚餐，谈情说爱，我给人家弄成这样，那衣服还不得好几百刀，怎么赔人家呀！哪有钱哪？酒杯翻倒的声音引得周围客人转头向这边张望，老板老远也看见了这边发生的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我跟前，指着我的鼻子开始呵斥。我真是没话可说，这祸闯得太大了。 <br> 正在此时，那位先生一下站起来，跨到我的身后，一把搂住了我，悄声在我耳边说“别紧张，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切都没有发生，你千万别紧张。nothing happen，nothing happen”。他就这样抱着我，足足有两、三分钟。当时有一股暖流从我的心底涌起，我觉得喉头发紧，知道今天碰见好人了。靠，什么叫感动，这就叫感动。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每到关键时刻总有贵人相助，是否我前世积的阴德？脑子正走神的当口，老板指着我说，你被解雇了！这时，那位先生松开我，沉着地对老板说，我们是你的常客，每星期都到你这儿来进餐，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解雇了他，我们永远不再来了。老板一愣，看着他好一会儿，最后说，算了，算了，我不解雇他了。那位先生这时扳过我的身子，正对着我的脸对我说“Are you OK？”我说：“I''m OK！”他又追问了一句：真的吗？我说真的。他说：没事儿，记住了，没事儿！然后带着那位女士离开了。 <br> 出这么大的错，老板不可能不罚我。从这以后我被降职做洗碗、送外卖的活儿。哎，还别说，塞翁失马，焉只非福。送外卖这活儿我喜欢干，开着车出去溜溜达达的挺自由，后来我索性一直送外卖。 <br> 有一年暑假，朋友邀我去华盛顿D。C。送外卖，说那边挣得比较多。就在那个城市的穷人区，碰见档事儿，差点儿把命送了，也怪，关键时候我再一次死里逃生。 <br> 那天晚上天擦黑儿，我拎着客人订的食物刚一下车，就有一把枪顶在我的后脑勺上。记得我当时比较冷静，我说，你要干什么？持枪的小伙子说，你必须买我的东西！我一看，是一包白粉。多少钱呀？我故意拖延时间，脑子里拼命在想对策。50刀一包。他说。我真的没这么多钱。我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你知道那时候50刀对我来说多重要吗？一个月的生活费呀！少废话！他有点不耐烦了。我说我把手里的order给你行不行？不行，我只要钱。他举手“啪”地把我的外卖打翻在地，恶狠狠地说。我靠，这怎么办呀！整个一个混不吝。我心里暗自骂道，脸上却还是佯装镇静。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从对面楼里走出一个妓女打扮的女人，奶子露着大半拉，小裙子连屁股也遮不上，一出来就媚笑着冲这个小伙子招手。小伙子看看我，又看看她，我连忙说，“她叫你呢！”他想了想，大概觉得我确实榨不出什么油水，于是把枪收起来，抬腿给了我一脚，跟着那个女人扬长而去。这时我才发现背上早已被冷汗浸透。 <br> 你说我能不感谢生活吗？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次被人相救，我能恨谁呀？我凭什么恨别人？上帝把我送到这个地球来，没有对不起我。所以我现在写的东西，跟别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你能够感受到里面有一种特别深厚的情感，不管是诗、散文、小说，都一样。这是我的特点。我写的是内心深处，是文字之外的东西，让人回味。不信你仔细看看。这些都是生活给我的，是命中注定的，还真不是做作，或者是我自己的领悟，是骨子里的。人怎么可能一辈子不遇到倒霉的事儿，太多倒霉的事儿了！可也有很多好事儿好人呐。你干嘛总想倒霉的事儿啊，怎么就不多想想好事儿呢？倒霉事儿谁都经历过，但毕竟不是生活的全部。 <br> 我到现在还在找一个人，找一个律师。当年我离婚时帮我打官司的女律师，一个爱尔兰后裔。在我们当时居住的小城里，我打了很多电话找律师，都不愿意管我的事。就她，很爽快地就答应了。第一次见她时，我紧张地张不开口。她就说，别紧张，你会写吗？把你要说的话写出来读给我听。我说会，读和写还行，就是听和说不灵。她给我一张纸一支笔，她忙她的，我就在一边自己写，要是有不会的单词还可以问她。写好了之后就读给她听，像念课文儿似的。经过几个月的折腾，离婚的官司总算了解。我知道，她为我争取了我应得到的利益和尊严，我应该付钱。可那个时候我真没钱啊。正当我不知如何向她解释我的经济状况，她交给我一个帐单，1000刀，我记得非常清楚，就1000刀。三个多月，几乎每天到她的办公室‘练英文’，加上各项法庭费用，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她知道我没有钱，她说你现在不必付我，等你有钱了再说。后来我辗转了不少地方，但一直没忘记这笔欠款。第二年，当我带着1000刀回到那个小城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那儿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这张帐单我一直留到现在。十多年了，我曾四次回到那个小城，都未能找到那个女律师。 <br> 望着渡江诚挚的目光，我忽然觉得非常感动。人生有多少情分无以回报？有多少人会像渡江这样，每次开车十几个小时，一次次回到曾住过的地方，就为了这样一份区区1000刀的帐单？又有多少人会一直牢记着这样一份歉疚…… <br> 渡江继续说着“我一直希望能还她这个情，而且我不想只还她1000刀，我想多还她一些，但我知道，我就是多给她一分钱，她都不会要的。我只是想让她看看我……”说到这儿，渡江的眼眶红了……有好一会儿一言不发，“我要让她知道她帮了一个有良心的人，她帮的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不是一个动物，是一个高贵的人，一个很有尊严的人，她做这件事值得，她应该为她自己骄傲。” <br> 渡江在谈他所有的经历的时候，一直都显得非常冷静，甚至谈到他的前妻因为爱上别人离他而去的时候，也仿佛因为事情久远而显得心平气和，但唯独此时，在谈到一个在他最失意时，曾经帮助过他一次的陌生人时，却显出少有的激动。感激的泪水在他的眼眶里反复打转，看得出来，他在拼命克制，最终没有让它们滴落下来。 <br> 这真是我没有想到的…… <br> 1990年，我终于完成了我的学业。毕业之后我开始四处找工作，当时正是美国经济最不景气的时候，很长时间都找不到工作。虽然面试了很多次，但就是没人雇你。此刻我的存款在一点一点减少，心里别提多紧张了，到最后只剩下几百块钱的时候，工作依然没有着落，这时我的同班同学，一个白人，发现了我的情况，他并没有提出要帮我，只是在每天中饭时间就来找我，“走，陪我吃饭去！”他总是这样说。我刚开始挺烦他，心说我都快没钱了，哪有心思出去吃饭？结果他跟我说，我跟老婆吵架了，心里烦，想找人说说话，算你陪我，我付帐。就这样每次吃饭他都给我买两份，一份当时吃完，另一份带回去晚上吃。天天中午如此，一到饭点儿，开着他的车就来了。我当时真以为他是跟老婆吵架心情不好，可有一天，我碰上了他老婆了苏珊，我说你跟你老公吵什么呀？他人不错，你别这样不依不饶好不好！苏珊说，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跟他吵架了？苏珊莫名其妙看着我说，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吵架了？哎呀，我当时直砸自己脑袋，他根本就是在帮我。后来我去找他，他说，我怕你拒绝我。 <br> 这以后我又结婚了，我和现在的太太相处得不错，彼此很坦诚信任。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个性开朗，但有点儿脾气。可生活就得这样，得有点内容，夫妻不吵架那叫过日子吗？我们有一儿一女，家庭美满幸福。第一次婚姻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阴影，让我自己总结，关键是不要恨别人。有些人摆脱不了离婚的阴影，无非是觉得自己吃亏了，这么想的话，你就完了，等于你把你后半生给毁了。当你发现一个婚姻无法继续的时候，就应该去想未来。过去的事儿，你恨也好，不恨也罢，吃亏不吃亏，它都结束了。背着这种负担往前走会很累，会把人走得变形。我跟我现在的太太谈起过去的事，没有任何顾及。人最大的聪明，就是不要给自己制造负担，不要给自己心里制造压力，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呢？就是说实话，当你说假话的时候，心里的负担就加重了一块，每说一次就更重一些，最后压得你喘不过气来，要不你可以不说，比如这个人咱过不去，过不去咱可以不理他，行不行？但如果你跟别人接触，诚恳，一定记住这两个字，这是最大的福星，你相信诚恳能换来诚恳。 <br> 渡江的故事很长，从父辈给予的红色教育到绿色军旅的艰苦生涯，从被前妻抛弃到后来寒窗苦读、打工生存，很具体、细致，但几乎所有的记忆，都离不开那些曾经给予过他帮助的人和事。因此他对自己的结论是，我是一个有福之人，是我父母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秉性和一颗善良的心，因此在很多关键的时候有人来帮助我。 <br> <br>黄色人种 <br> 我在政府里已经干了十几年，技术职称是局里最高的，薪水也不算低，但实话告诉你，对于美国文化和中国文化的差异我是深有体会。说得更明白点儿，在美国的中国人永远摆脱不了种族的歧视，美国的文化一方面建立在自由竞争，另一方面就是建立在种族差异这个基础上。 <br> 当然，我并不后悔来到美国。因为这些年的美国工作经验，使我对生活的理解更丰富了，对美国的文化精髓有了很直接的了解。其实凭着我这种秉性，即使留在国内，也未必能在官场上建功立业。 <br> 美国文化基本是鼓励个人奋斗，它给人们制定了一个游戏规则，每一个人都需严守这个规则，在规则之内，一切都很顺畅。比如说，在美国，只要你愿意，几乎什么生意都可以做，花几百刀就可以注册一家公司，基本不受限制。此外，公司经营的所有规则，如会计、报税、销售，都有法律可沿用，而且基本上大家都遵守共同的规则来办事情，没有帮派，黑社会，没有个人之间问题。但在中国有些不同，即使是经济领域里也要靠关系，关系在规则之上，因此经营者感觉很不稳定。因为所谓关系很可能是今天有，明天就没了。所以经营风险是无法预测的，使人无所适从。因为必须花精力去解决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状况，使很大一部分生产力和资金都浪费掉了。这是与在美国经营公司根本不同的地方。 <br> 美国也有办公室政治，而且一点儿不比中国的少。作为中国人，我们说的是一般情况，你的地位很难和你的贡献相匹配。当老板发现你这个中国人能为他挣钱的时候，他会给你一定的位置和报酬，也会在表面上给你尊重。但当你的职务达到一定的程度时，或者当你遇到一个白人竞争者的时候，这个时候的考量就与贡献无关，而与种族有关了。特别是第一代移民，当你的英文虽然足够好，但再怎么样也无法与本地出生的美国人相比时，你就会感觉到一扇看不见的墙挡在你面前。时间长了你就可以体会到，美国这个社会给少数族裔的空间是有限的，不是无限的。无论是黑人、西裔、黄种人都一样。 <br> 这种限度通常是无形的，是一种默契，是通过美国的媒体与政客之间的默契达成的，一旦发现白人的主体地位受到威胁时，媒体会首先跳出来。李文和事件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只是下载了电脑上的研究数据，为的是方便自己下班后在家里也能继续搞研究。其实这本来体现了一个职业学者的责任感，相信要是每个人都调查一下，肯定那个实验室的一半以上的研究人员都有过类似的事情，可为什么轮到李文和就这么小题大做呢？还有2001年布什提名加州共和党领袖邝杰灵之子出任美国海军部主管训练的副部长一事，媒体居然说有美国人有理由认为华裔的忠诚度有问题，邝被迫退出角逐。什么理由？说说看。我看他不敢往下说。还有1997年，美国发生了闻名的“李亮畴事件”。李亮畴是著名的人权律师，为人公正，又很能干。克林顿总统提名李担任司法部主管民权事务的助理司法部长，但是美国国会就是不通过，理由是他支持保护少数族裔权益的“平权法”，其实就是美国精英不能容忍华裔进入美国政治。这样的例子还多着呢。 <br> 这些例子都说明美国的自由是有范围的，给予少数族裔的活动空间是有限的，经济上也是如此。比如经营，华人可以经营任何东西，但能经营高科技产业吗？能经营原子弹、导弹、卫星吗？绝对不允许。你就是成了美国公民也不允许。 <br> 比如，已逝华裔电脑巨人王安，他建立的王安公司曾经是美国相当大的一家计算机公司。他当时首创的迷你机一下使IBM几乎破产。美国人为了保护IBM，愣是采用各种手段把王安公司给挤垮了。先是逼王安退出理事会，由儿子接任。再造舆论，说他儿子无能，换上个老美当总裁，结果没几年，王安公司就完了。还有现在的王嘉廉，原来是美国第二大软件公司国际联合电脑公司（CA）首席执行官兼总裁，是公司的创始人，但最后还是被迫提前退休，完全对公司失去了影响力，现在成了一个闲人。这种手法几乎和当年对待王安如出一辙。所以，当华人在美国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各方面的压力就会出现，一夜之间所有的路障会全都树立起来，足以让你身败名裂。像王安、王嘉廉都是中国人里的尖子，在美国人里也算得上是顶尖人物，所以能够混到这份上，可那又怎么样呢，最后还不是默默无闻地淡出他们所在的领域，销声匿迹，而且永远都不可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就是美国文化。 <br> 你问我一般华人在这样的文化体系下会感受到什么？这个问题得这么看。中国人刚到美国，与中国的制定比较，开始时感到美国很自由，很多在中国受限制的事在这儿都可以做。但当时间长了，特别是当你真的要进入所谓的主流社会，想施展才华大干一番的时候，你就会深刻地感到种族文化的无时不在。这种文化深刻而强大，毫不留情，毫不例外。 <br> 我对现在还在做着美国梦的人能说些什么呢？ <br> 美国梦应该追求，这是一份在美国基本的生活条件。但对大多数华人来说，那未必是一份事业。美国梦也许并不难实现，可实现之后又怎么样呢？生活一下就变成千篇一律的节奏，像一支永远重复的歌曲，越听越烦。我希望大家永远不要忘了自己的祖国。对华人来说，特别是对第一代移民来说，那是你灵魂真正的安息地。你再能干，再聪明，你在美国得到的终归是有限的。你或许能够有一份安稳的生活，但你要付出的是，将完全脱离一种更高意义的生活，你可以有一个自我，全心全意经营你的小家，如果你满足了，那你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果你还想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明亮一些，让你今后对子女有更多可以夸耀的东西，我希望你能更关心自己的祖国，留下你的一部分精力，留下你一部分的心情，用在与祖国和祖国文化有关的事情上去。我想你可以由此得到心灵上真正的满足和平静，你会得到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 <br><br> 和渡江聊天，似乎有点儿余犹未尽。几次看他热泪盈眶，转而却又笑声朗朗。这让我想起英国作家萨克雷所说：“生活就是一面镜子，你笑，它也笑；你哭，它也哭。” <br> 话说到此，打住！ <br><br><br><br>--------------------------------------------------------------------------------<br>阅读次数：542<br><br>所有跟贴:<br><br>说的挺实在. 胡旗谱 (11字节) 02/28 09:40 (448681) <br>鎮嘛說 一乐也 (142字节) 02/28 10:37 (448689) <br>你 胡旗谱 (2字节) 02/28 10:55 (448692) <br>这是咱们内边内例子吗? 一乐也 (154字节) 02/28 04:47 (448624) <br>我还纳闷呢,这美国咋这么多的雷锋呢? 山楂 (26字节) 02/28 04:53 (448627) <br>也奏俺是真雷锋,网球课不要钱 一乐也 (55字节) 02/28 05:08 (448632) <br>一乐怕乱，按谷里标准這奏是最高评价了 (无内容) 二迷糊 (0字节) 02/28 05:16 (448635) <br><br>--------------------------------------------------------------------------------<br><br>加跟贴<br> 笔名: 密码: 注册笔名请按这里<br>标题: <br><br>内容(可选项):<br> <br><br>URL(可选项): <br>URL标题(可选项): <br>图像(可选项): <br><br> <br><br><br><br><br><br><br>--------------------------------------------------------------------------------<br><br>所有跟贴·加跟贴· <br>Copyright © 2000 - 2003 webjb.org <br> |
匿名
发表于 1.3.2004 20:30:56
狗仔卡
发表于 29.2.2004 01:07:59
显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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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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