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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到家,很困但不想睡觉,因为血脉相连的那个男孩不知在何处流浪。脑海里夹杂着雪花的记忆拼出从苏黎士开来的那辆火车 --- 本想车上的面孔会象过眼云烟一样,不会停留很久。<br><br>那阵骤雨过去,车厢里恢复了博登湖水般的平静,我心除外。对面本在读书的那个女孩看了看不知所措的我,说:“没关系,一切都会好的。”接下来是自然而然的畅谈,从对外国的印象,到学业到生活和感情。她看出我的德语比她的中文好的程度有限,尽量把每一个词都说得很清楚。她很自豪的给我看她和姐姐的照片,还有他们滑雪的照片,她说,她下车后会帮我询问我想知道的事情,那清澈的目光有旧时同桌的影子。<br><br>一个胖胖的老头穿上大衣走过来,问我需不需要他帮忙提东西。我笑笑说不用了,他还是帮我把几乎全部的提包拿到了地铁站,他说他有个约会,必须离开了,要不的话,他会送我到家。<br><br>还有,那些离的远些的人们,眼里尽是不解和迷惑,他们还是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br><br>善良的人们,不会因为冷酷的人们而漠然;不会因为国界的清晰而固执;不会因为记住错误而忘记原谅。<br><br>冷冷夜空也一定会因为这些人而温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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