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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7.2009 22: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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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一
“你小时候都养过什么小动物呢？”
屏幕上面跳出熟悉的msn对话窗口，背景图片是许萌萌跟自己共享的“心动”-----满天粉红色的心，其中一颗轻轻地晃动。
今天，再看这颗心，跳得有些刺眼。
三天了，陈景一直有些担心，那一场见面之后，萌萌还会和这个“自己”联络吗？
她怎么竟然不质问？
就这样原谅“自己”了吗？
但是，她不敢反问，只有回答，“哦，”输入的时候，陈景总是规规矩矩，连语气词也从不省略，“养过狗，养过猫，还养过一只捡来的刺猬。”
“男生是不是都不喜欢养小动物呢？你养得不多啊！”许萌萌回答。
“呵呵，是不多。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心思粗，也没有精力照顾。”
“你看过《小王子》吧？”
“看过。”
“我一直觉得，每个女人，都是那只等待被驯养的狐狸。”许萌萌在屏幕的这一边，已经是满脸眼泪。
陈景是相信心电感应的，她也有这个天份。她的心，跟着这个年轻女孩儿碎了。但是，该说什么呢？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许萌萌已然感到昏昏沉沉的药效上来了，一切像是拉开了序幕，又像是终于走到了落幕。
“你知道吗？”她继续敲着键盘，任视线模糊，“我小时候养过很多很多小动物。我最喜欢养的是金鱼。”她欲盖弥彰地在结尾加了一个笑脸符号。
“嗯。”陈景保守地回应着，这个简单的“嗯”字曾经是许萌萌那段低谷的时光里最贴心的宝贝，如影随形，陈景给的。只要看见这个“嗯”字，许萌萌就觉得安全，就会继续诉说自己的心事。
“许多人养不好金鱼，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是养不好。但是我很用心，初一的时候我攒零花钱换了个大鱼缸，还买了一个高级加氧泵，我有好几本专业的金鱼养殖的书。”
“嗯。”
许萌萌的胃里面明显是来了些反应，尽管她并没有空腹服药。
这毕竟是一种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本来也从没有设想过的，这一年，自己26岁。就这样做了这样的决定。妈妈一定会伤心。
她的心此刻会说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妈妈，请原谅我这一次。”
“你还在吗？我在听。”陈景输入道。
“在，”许萌萌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似乎都被这药拖慢了速度，有些恍惚，真怕说不完计划的话，“我最喜欢鹤顶红，就是珍珠白色的金鱼，四尾的，只有头上有一块红色，非常漂亮的红色。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种吗？”
“嗯，知道。我也见过。的确很漂亮。”陈景回答。
“你见过金鱼交配吗？”许萌萌问。
“金鱼交配？什么鱼交配我都没见过。”
“因为我养鱼养得好，我见过。”
“是怎么样的呢？”陈景问。
“就是公鱼不停地追着母鱼游，”许萌萌觉得手指有些不那么听指挥了，像是看别人的手在打字，“游得很快，可以看见母鱼身上很多鳞片掉下来，很可怜。”
“动物交配都如此吧？”陈景回答。
“我小的时候看母鱼掉那么多鳞片，很怕她会死了。她甩了鱼子之后，公鱼过去射精，之后我记得她奄奄一息地伏在水面，身体很难保持平衡，于是我总是把公鱼捞出来，放在另一个小鱼缸里面。”许萌萌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几句了。
“是吗？”陈景似乎感觉到，这一晚，萌萌有话要说。
“是的。亲爱的，你说，男人和女人之间，是不是也如此。”
“不知道。”
“如果是上帝造了男人和女人，我想，他或许是有些恨女人的。”
“萌萌，对不起。”陈景以为许萌萌在暗示“自己”那一场失约。
“不要说对不起。其实，我现在想对你说，陈君，谢谢你。”
陈景的左眼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她正要输入，却看见许萌萌那边脱机了。
许萌萌这一刻的脸上有淡淡的笑容，她直接合上了电脑，无所谓关机还是待机了，就好像，无所谓人生是否有轮回了。此刻，她可以“睡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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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7.2009 22: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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