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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我收拾一张唱片,鲁宾斯坦独奏肖邦奏鸣曲。这时候,封套里飘出来一张剪报,我猜想内容有关这位钢琴家,便稍稍逗留了一会。页尾显示,文章出自德国《明星》杂志的一期。然而我却没有找到日子。副标题里写着,“……纪念一周前去世的鲁宾斯坦”。查阅后,于是知道是1982年的12月末。<br /><br />文章记录了鲁宾斯坦对一些人和事的“私人”看法,着重“私人”,猜想是他私下的一些观点,并不愿意渲染。<br /><br />我记录几条,让乐友们看一看。以下为原文的中文翻译。<br /><br />—— 鲁宾斯坦谈论自己的梦<br />甫一入睡,我便有了奇妙的梦。每一个梦里头,我都是成功者,都是快乐的。时常,我是一个知名的作曲家,指挥着自己创作的交响曲。演出完毕,掌声雷动,经久不息;有时候,我演奏自己的钢琴协奏曲。所有漂亮的女人都为我倾倒。在别的梦里,我冲杀战场,为波兰赢得一次次的胜利,把犹太人解救出纳粹的围捕。<br /><br />——鲁宾斯坦谈论女人<br />对于我来讲,女人就是性,这点很简单。一个漂亮的女人总是吸引我的,管她傻不傻呢。因为,我知道她们有胸脯。衣服一脱落,会蹦出什么呢?大么,小么?傲然挺立着?乳头的颜色是什么,黑色?还是极其美丽的玫瑰色?<br /><br />——鲁宾斯坦谈论音乐<br />我十三岁,还在青春期的时候,柴可夫斯基的音乐对我很重要。那样的气氛里,亲吻女人何其奇妙啊。当然在今天,柴可夫斯基该是在哪里,我就把他放到哪里,要我说,一直一直靠后头。<br /><br />弹钢琴,我们比不过年轻人。但是我们的音乐更有意思。我听过许多人演奏了,比如波立尼(Pollini),阿什肯纳奇(Ashkenazy),也不知道他们都叫什么。他们的技巧实在完美绝伦。但是,他们都是不爱音乐的演奏家。<br /><br />——鲁宾斯坦谈论政治<br />我对德国的年轻人没有意见。我挚爱德国的文学和音乐,简直超越一切。但是,我家庭的里面,差不多一半人,都死在希特勒的焚尸炉里。这个国家,还有多少人,要对这个事情负责!你如何让我在这里演奏,我也不愿意。要不,在我的音乐会上,跑进一个人来,大叫一声“犹太人滚出去”。我有恐惧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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