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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飞我的音符和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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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3.2008 12:06:5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不知道要为谁歌唱,要为谁弹琴?我更不知道为什麽要歌唱、为什麽要弹琴?


文/涛声

在我心中有一个梦想
我却把她放在心底
在我心中有一首歌
我却从来没有唱过

每当我看见满天的星星
我就想起我的梦想
每当我看见天上的飞鸟
我就想起我心中的歌

今天,就在今天
你给我的梦想一个翅膀
让她像鸟儿一样飞上蓝天
今天,就在今天
我要为你唱这首歌
这首最美的歌
有谁,还记得儿时的心愿,还有那少年时的冲动与梦想吗?

        童年

我出生在中国的西北部城市──兰州。它在两座大山的中间,中国人的母亲河黄河,就从兰州的市中心穿过。在我的记忆里,兰州每年的春季,都会有非常大的沙尘暴。每当沙尘暴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堵非常高的沙墙,从远方横穿过来。不一会儿,兰州整个城市的上空,都充满了飞沙(这个场面,在美国大片《木乃伊》里面可以看到)。

在中国的南方,山是绿色的,长满了树和青草。但是在西北,山上常年都是荒的,植物在这里很难存活,因为缺水,因为乾旱。这是多年以来人破坏自然界的结果。

在这个城市里,除了汉族人以外,回族也占了很大的比例。所以我常常看到带著面纱的回族妇女,和带著白帽的回族男人。他们做的牛、羊肉非常好吃。

这就是我的童年,我的童年就这样无声息地从我的记忆中划过。

        徘徊
我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在我们俩出生後的几年,又有了一个弟弟。那时的中国,非常贫穷,物资非常匮乏。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所以为了维持这个家的生活,父母亲常常要比别的家庭付出更大的代价和心思。

因为贫穷,“自卑”这种心理伴随著我、影响著我。

从小学到中学,我不仅有几个同学父母是搞文艺的,而且我家周围,也恰好有几个文艺团体。也许是受环境的影响,我上初中以後,对音乐特别喜欢和敏感。

那应该是80年代末期。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爸爸给我买了一把电吉他和一个音箱。那时候对於一个普通的家庭,愿意拿出钱来买这些东西,真是很难得的,也可以看出父母亲对我的爱。

我开始了我的学琴生活。

开始学琴时,没有什麽教材,只有听从朋友那里借来的、不知翻录(反覆拷贝)过多少遍的录音带。接触最多的是国外的摇滚乐,常常听枪炮玫瑰、PinkFloyd、Yes、King Crimson。特别喜欢 Bob Marley、Jimmy Page、Steve Ray、BobDilan、Jeff Beck、Gary Moore。

当我听见有吉他的音乐时,耳朵就会自动竖起来,全身的血液也都随著吉他的声音,在流动、在沸腾。这些音乐的表现力和强有力的节奏,深深地影响了处在青春叛逆期的我。歌手们极强的个性,对我以後的生活,也起了重要的影响。

其实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很深地理解他们音乐里所要表达的东西,我只是听後充满了不安和躁动。我在这强烈金属声、鼓声、叫喊声和撕心裂肺的歌声中,癫狂著、喊叫著、哭泣著、迷失著、孤独著、徘徊著。

我不知道要为谁歌唱,要为谁弹琴?我更不知道为什麽要歌唱、为什麽要弹琴?

        挥霍

在学习吉他的日子里,我看了一些演出,心里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愿望──希望自己也能有一支乐队,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够站在舞台上演奏。

我并没有停留在幻想当中。我认真地练琴,到处拜师。不久後我真的加入了一个乐队,开始了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

在80-90年代,中国开始了改革开放,那时发展最快的就是餐饮娱乐业,无论大、中、小城市,都有夜总会、歌厅。一到晚上,霓虹灯闪烁,是不安的少男少女们出入的时间。基本上各个夜总会都是爆满,生意火的不得了。我就是在这个时期,开始在夜总会做伴奏乐队的吉他手,演绎和翻唱当时流行的歌曲。

1994年,我离开兰州到成都。离开了父母亲、离开了熟悉的土地、离开了伴我成长的沙尘暴、离开了我爱吃的羊肉串,我背著吉他,开始了独立的、也是我向往已久的、自由的、不受父母约束的飘荡生活。

在成都,我继续在夜总会和酒吧里做copy乐队,演出的收入也算不错,比许多双职工家庭的收入还要高。可是这些收入,也都被我挥霍乾净,有时候连房租都留不下来。大部分都在酒吧里,和狐朋狗友们喝掉了。

记得有一次,演出前抽了许多大麻,演出完後还非常兴奋,想继续喝酒,就回到自己开的酒吧继续喝。喝了多少?喝到了几点,我都不记得,只是到第二天清晨时,发现我躺在马路旁边的花丛中,自行车就倒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四年。

可以想像,一个没有生活方向的人,一个不能自律的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面对陌生的人群和躁动的世界时,肉体和心灵面临著何等大的考验!我充满激情,却战胜不了这些考验,毒品、性、金钱──我被许许多多的欲望抓住、赶至绝路。我想做的事我不去做,我不想去做的事,反倒身不由己地去做,我真是苦啊!我就像加缪笔下的西西弗斯一样,空有一身血气,不停地将那巨大的石头推向山顶。推啊、推啊,徒然却永无止境。

这就是我的自由意志失控时的结果。不难想像,如果照这个方向发展下去,最终的结局会是什麽。

到了1997年,有几个兰州做音乐的朋友劝我去北京,说在成都留下去,也没什麽发展前途了。毕竟北京是中国的首都,文化、经济、政治的中心,接触的资讯和机会比其它的城市多,而且也有许多像我这样的乐手,可以一起组乐队,作原创音乐。

我一直特别羡慕这几个朋友,他们还在执著地追求著自己的音乐梦想。虽然我还没有忘记最早的梦想,可是我现在的方向和我想要走的道路,完全背离。

那个很久以前的问题,越来越困扰著我──我不知道要为谁歌唱,要为谁弹琴?我更不知道为什麽要歌唱、为什麽要弹琴?

有些人说为了艺术而歌唱和弹琴,为了生活而歌唱和弹琴,为了快乐、为了爱情┅┅可是我知道,这不是我的答案。

        女孩

有许多事情,并不是在我们想到和安排好後才发生的,或者说有许多事情,并不按照我们的意愿去发展。谁能定自己的脚步呢?就像我们的出生,没有经过我们同意,父母就把我们生了下来;我们的性别,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就定了;我们的名字,没有经过我们同意就有了。

我来到北京也正是这样,并不出於我的安排和精心的计划。然而,1997年5月,我还是苹身一人来到了北京,住在中国歌舞团的地下室,开始了在北京的飘荡生活。

来到北京,首先要解决温饱的问题。可是我刚来,音乐圈里认识的人不多。何况当时在北京作音乐的朋友,境况都不是很好。自己的路只能自己去走,靠别人是不行的。

在北京的前几年,我的工作一直不顺利。当时北京的夜总会已经瘫痪,娱乐业已从夜总会转向酒吧,最火的就是三里屯。那时候後海还没有一家酒吧(现在早有後海酒吧一条街了)。记得我和兰州来的那几个朋友,常常晚上在後海边散步。那时候,後海很安静,淡淡的月光洒在後海的水面上,轻轻的风儿推动著水里的月亮,真希望眼前这一波一波的水纹,能推走我心中的忧愁和生活的压力。

就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上天将一个美丽善良、活泼大方的女孩,引入了我单调的生活。因为爱情的力量,我的生活像船重新扬起了帆,充满了活力和动力。

她是南方人,来北京已经好几年,正在中央电视台的一个栏目组做导演的工作。在谈到人生方向时,我觉得她的话语中充满著脱俗的智慧,有一种特别的力量和吸引力。我问她,她是如何有这些想法的,她说是圣经说的。

对於我来说,圣经是天书,基督教是洋人的宗教,耶稣是谁和我永远都扯不上关系。因为在中国,多年都是在无神论的教育体制下,就连小学生都知道,人是类人猿变的,是进化来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向我讲到圣经,向我讲到耶稣。虽然表面上我没有认同她的观点,甚至反驳她,但是我心里,真的已经被圣经的话语深深打动。

        曙光

多年的飘荡生活,纵容了我的许多恶习,懒散、不愿受约束、生活没有条理,酗酒、抽烟、起居生活黑白颠倒,再加上我自己性格上的内向、忧郁、没有自信等,我实在想有所改变。尤其是喝酒喝到第二天都不舒服时,就决心戒烟戒酒。可是身体一恢复,马上就会回复以前的生活,忘记了身体难受时的感受,也忘记了前几天的决心。

“心怀二意的人,在他一切所行的路上都没有定见”,“你要逃避少年的私欲,同那清心祷告主的人共同追求公义、圣洁、仁爱、和平”,“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

不知为什麽,当我从这个女孩口中听到这些话时,好像有一种力量,将多年来蒙在我的心头的压抑,开了个出口,那颗失落的心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又好像一个飘荡已久的小船,终於看到了远方坚实的土地,一颗不安的心终於快要靠岸了。

当初我带著迷茫的心来到北京时,只是希望在音乐上能够有更大的提高和发展。但是我忘记了,音乐是内心的写照,是从心灵里流淌出来的。要想写出美的、感染力强的音乐作品,写作的人必须具备这样的素质,因为什麽树结什麽果子。

如果我的心是不安的,写出的音乐也是不安的,带给人的也是不安;心如果是浮躁的,音乐也是浮躁的,带给人的也是浮躁;心如果是压抑的,音乐也是压抑的,带给人的也是压抑。如果想作出美好的音乐,我的内心应该充满美好、充满生命中不可缺失的爱。

而我的内心,却是装满了迷茫、放纵、情欲、愁苦、无所谓、没有责任感、无知、自私┅┅因为我不明白生命真正的意义是什麽,我也不明白我活著有什麽价值。所以,我不知道要为谁歌唱,要为谁弹琴?我更不知道为什麽要歌唱、为什麽要弹琴!

那个女孩子告诉我,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生命的意义!这也正是音乐创造的关键!她说,神要用生命活力和希望,重新充满我这颗装满了黑暗和绝望的心。

她邀请我参加他们的聚会。为了参加聚会,我离开了排练了半年的一个乐队。乐队里的人认为我信教信得走火入魔了,信傻了。而我自己却非常明白,我比以往更加清醒。

我跪在神的面前向神祈求,求神改变我的生命、改变我的思维、我的价值观,给我光明的、正确的方向和道路。

1998年7月,我和那个给我生活带来改变的女孩建立了家庭。8月我受洗,将我的身心完全交给了造我的主。

        孤单

不稳定的演出收入,根本不能支撑我那刚刚建立起的家庭。妻子也因此常常和我发生争执,问我为什麽不能放下音乐去做些别的事。教会里其他人也好意劝我去找别的工作。

现在想来,其实那也是神的心意,因为我需要放下艺术家的面子,我需要对付自己的内向和没有自信的性格。以我当时处境,音乐改变不了我,只能用生活来改变我。

我就在万般无奈下,放下了自己的面子,踏出了找工作的第一步,也是改变我自己的第一步。

我的第一份新工作,是卖汽车广告。做广告这一行,全要靠嘴和殷勤。我若还想保留我的内向、忧郁、不爱说话,就做不了这个行业,也不可能有收入来维持生活。

为了签订一个合同,我每天要给许多公司打电话,向他们介绍并推销汽车广告,而且要重复相同的内容。第一个月没有签单,第二个月也没有。在我坚持的第三个月,终於签了一份合同。

很辛苦,每天要倒好几次车,先从汽车转地铁,再转一次汽车,才能到工作单位。有好几次,因为太累,就在车上睡著了。等醒来时,早已错过了要下的车站。虽然身体很累,但是内心却非常快乐,不知不觉中,我开始主动与人交流、沟通。

1998年底,我到一个国际演出公司上班,专门负责联系国外的乐队和演出设备,演出时负责舞台监督。每次看到舞台上演出的音乐家时,我的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你什麽时候还能站在舞台上?”我一直期盼著有一天,再一次站在舞台上弹奏吉他。

这样的感受,激励著我重新练习吉他。只要一有时间,我就重新抱起吉他来练习,而且从以前比较单一的摇滚音乐风格,扩展到更多的音乐风格,Jazz、Blues、Fusion。

我买了大量的音乐来听。以前只站在一个吉他手的角度听音乐,只关注乐队的吉他,而不太注重其它的乐器。现在我站在一个新的角度,去听每个音乐的节奏、人声、歌词、其它的乐器,重新学习音乐理论、和声。虽然进步得很慢,但是我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常常出现的感动──“你什麽时候还能站在舞台上”。

在离开演出公司後,我用攒下的钱加上妻子的支援,买了电脑和一些录音设备,开始学习录音和制作。在这段时间里,心情一直非常低落,有灰心、有怀疑、有感动、有孤单。

我不知道主是否喜悦我弹琴,也不知道如何用音乐来服事教会∶因为我喜欢的音乐风格,和目前中国教会的音乐有太大的差距;因为在中国,许多人认为吉他不算什麽乐器,专业音乐学校更是根本没有这个课程;因为在大部分老百姓的眼中,这个乐器是街头的流浪汉,或者那些穿著喇叭裤、戴著墨镜、叼著香烟的流氓痞子才玩的东西。在教会里一样也有这样的观念,只有钢琴、小提琴这些高雅的乐器,才算乐器。

但我相信,什麽乐器都可以来荣耀神,赞美神。

        放飞
2001年的一天,朋友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夏威夷的教会要来北京。还说这个教会的牧师以前是吉他手,在那个教会里,有许多人都是专业作音乐的。所以这次他们派来一个乐队,也会做一些教会音乐方面的培训。

牧师以前也是吉他手?我就想∶去看看吧!

演出那天,我坐著大巴车,来到北京郊区的一个地方。来的人挺多,牧师带领我们做完祷告後,就抱起准备好的琴。当吉他声一响起,我就被那熟悉的声音所感动。我一边看著他的手精湛自如的在吉他指板上滑行,一边听著他的动情的歌声。我暗自流泪,轻轻地向主说∶“主啊!愿你使用我,让我也来为你歌唱吧。”

他唱完了两首歌,就向我们讲起了他的故事。他讲到第一次在台上唱歌时,紧张得忘记了歌词,讲到自己年轻时走过的弯路,讲到主如何在他的生命中工作,讲到了他的梦想。

他还讲到,有一次他去山上游玩。山顶上,有一个人在卖小鸟。这些小鸟非常可爱,在笼子里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他非常喜欢这些小鸟,选好了一苹,想著回去以後如何喂养它,如何和它一起玩。小贩将他选的小鸟,放入了一个单独的笼子里。当他准备将笼子拿走时,那个小贩叫住了他,告诉他,他必须要在前面的山头上把鸟放了。

这一下他就急了,他本来想著把鸟带回去玩呢──可是钱已经交过了,也不好再要回来,只好照办。当他来到那个山头时,美丽的山川全都展现在他的面前。他慢慢地将笼子打开,那小鸟嗖的一下子从笼子里飞了出来,而且还在他的头上飞了几圈,好像在向他说∶“谢谢你将我放飞,谢谢你将我放飞!”然後向远处的大山慢慢地飞去,越飞越远,直到消失在蓝天和白云之间。

他直直地站在那个空笼子旁边,眼睛一直看著小鸟消失的地方。他心里有了另一种感觉,比起刚才想把小鸟放在笼子里的感觉(那是占有欲),更加强烈、更加美好。知道那是上帝在和他说话∶那苹小鸟就好像是他的梦想,他却总把它紧紧握在自己手中,关在自己打造的笼子里,不让它飞翔。他终於明白,不能再紧紧地抓著自己的梦想。如果想要实现这梦想,必须展开紧握的双手,好让梦想在蓝天上自由的飞翔┅┅

他的每一句话都打动了我的心,好像这些话都是在对我说的一样。多年以来,我一直紧紧地抓著我的梦想,一直按照自己有限的眼光去设计前面的道路,希望一切按照自己设想的方向发展。而这一切,正像是一个坚固的铁笼子,紧紧地锁住了我的梦想,锁住了我的心,也锁住了上帝给我的引领和祝福。

现在,我看到了一条新的路,一个新的希望──我希望自己也能像面前的这个牧师一样,用音乐、话语、用自己的整个生命,去宣扬主的大爱!

我好像一个本来泄了气的皮球,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好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重新站了起来。

我曾经的问题──我不知道要为谁歌唱,要为谁弹琴,我更不知道为什麽要歌唱、为什麽要弹琴──而今我明白了,要为主歌唱,为主弹琴!更明白了。歌唱、弹琴,是神的恩典,我能为主歌唱,是我最大的荣耀。

        舞台

当我改变我的心,放松了我紧握的手,再加上妻子和教会里许多弟兄姊妹们的祷告,神在我的工作和服事上的带领,越来越清楚。教会也给了我更多的机会,让我参与带领唱诗小组,带领福音班的唱诗时间,带领主日的音乐敬拜。另外也给我主日讲道和带领查经的服事。

在工作上,我也得到神的许多恩典。因为几年来音乐录音、制作的学习和实践,我现在也常常接纪录片和专题片的配乐,许多电视台都有我的作品。

然而,我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常常出现的感动∶“什麽时候还能站在舞台上?”

2006年,夏威夷教会又一次来到北京,希望我能和他们的乐队一起演出。我非常兴奋,因为我知道,主没有忘记我,他了解我。

那次演出效果很好。虽然是个小型的演出,虽然演出的设备有限,虽然我们排练的时间不多,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站在舞台上,但是我知道,神藉著夏威夷新希望教会在鼓励我。我相信,有许多人都会被教会的歌声、琴声所感动、所安慰。

我要拿起我的吉他赞美耶稣
我要张开了我的嘴宣扬耶稣
我要展开了我的双手拥抱耶稣
我要瞪大了我的双眼注目耶稣

作者现住中国。

转自『海外校园』杂志: http://www.oc.org/web/modules/smartsection/item.php?itemid=3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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