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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自 王敏慎的BLOG ]4 w! J9 k! B0 i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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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o' i4 j: y7 `6 l 大作家王蒙,最近在他“寻找创作灵感、调养身体的”北戴河浴场沙滩发表评论,说80后作品的整体倾向是“没有昨天”,这令他很担忧。同时,80后的作品是“任何国家的年轻人都能写出来,缺乏中国特色”。他说的80后作家里一定包括郭敬明。因为他“看的80后作品有限”,而郭是他力挺进中国作协这个牛逼机构的,想必知己知彼。, |) V6 Y% a, B
' N; v% c1 C- E$ M4 R, @ |5 O- o的承认,王蒙说的“没有昨天”在80后的作品中具有一定的普遍性,而理解“昨天”,对一个作家来说,确实至关重要。密芝勒在《人民》的开篇写道:“谁把思想局限于现在,谁就不能了解当今的现实。”引用这句话的林贤治则说的更加偏激:“惟有平庸的年代,人们才会只顾眼前的事务,像猪狗一样,为有限的施予感到幸福,从来不曾把眼光从食槽旁边移开,投向栅栏之外那延绵无尽的森林和原野。”没有“昨天”,当然是一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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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零散地看过一些郭敬明的小说,觉得应该可以归入王蒙说的“没有昨天”的范畴。我不知道郭敬明是不是在刻意逃避“昨天”,但是我想没有一个成熟的作者会不想让自己的文字变得深刻,变得具有历史的沉重。但是对于80后,那似乎确实是个沉重的担子。虽然我只是个业余写字的,但也体验过“作品中不能承受之重”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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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_3 @9 S H- M几个月前,我“赋闲”在老家,也写了一个长篇,《两个人的北京》。我不为钱、不为名,只为自己写,以为可以写得很深沉、深刻、深邃、深不见底,可是现在看来,却是浅显、浅薄、浅陋、浅不忍睹。连在网上发全的信心都没有。我发现自己仿佛时代的浮萍,经历得再多也不能让自己变得深刻。也许是因为,我没有根,没有家园,没有“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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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T! I, C. G& ~7 m7 T* U A: v所以,看到王蒙的评论时,我问自己,我的“昨天”在哪里?郭敬明的“昨天”在哪里?对于一个写东西的人来说,“昨天”当然不仅是自己所经历的过去,而是他所能阅读到的“昨天”。创造这个“昨天”的主角应该是谁?不就应该是王蒙这样可以每个夏天到北戴河沙滩“寻找创作灵感、调养身体”的老作家吗?可是他们留下的是怎样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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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作品我看的也很“有限”,但是“整体感觉”是空话连篇,正如和王蒙对话的张悦然所说:“老作家的作品和历史靠得太紧,很难看到人格独立的作品。”虽然也有反省反思的,但大多只是“若要官,杀人放火受招安”的写法,外示尖锐,内则谄媚。一个民族的作品总是在“昨天、今天、明天”的时间纬度里前进,我们回眸昨天,却发现建国以来,就鲜有大家。从地下文学到后来的伤痕文学寻根文学……,总体印象是“见事不见人”,我们看到一段乱糟糟的往事,但是没有看到真正的人,作品里的欢喜和忧伤总显得那么脸谱化。那是一些貌似沉重地让人严肃不起来的虚假,那就是我们能看到的“昨天”。; u" A; j. m1 D# ~8 T$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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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昨天”,我们还是逃避比较好。留住今天,创造明天,也是一种选择。一如政治领域的“增量改革”“增量民主”。而且,我们的今天就是下一代人的“昨天”,希望我们不会再交白卷。至于王蒙说的,“任何国家的年轻人都能写出来,缺乏中国特色”,我想,真有一天,我们80后可以写出“任何国家的年轻人”都能写的东西,那本身就是天大的进步。8 Y# Z7 u v7 }( b&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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