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坐在一间漏雨的旧屋里,面前一台二手的386。妻子正在隔壁和领导一起写日记,不写的话就会被下岗。床那头传来嘎吱嘎吱奇怪的声音,他心乱如麻,被70码撞过的腰还隐隐作痛。他点燃一根拾来的半截重金属香烟,看着桌上合影,想起之前因毒奶粉刚出院又因毒疫苗发作而正在医院抢救的儿子还差10多万的医药费没着落,更平添了几分烦恼。今天城管局的李刚来贴通知了,通知单上还画了一个汽油瓶,意思他明白,明天必须搬走,否则全家被自Fen,而拆迁费只够在这座城市里买个阳台。当矿工的哥哥因矿难刚被强制火化,妹妹在公安局跳楼,女儿到凤凰城一去便没了音讯,老娘因在陕西富平上访时被打断了腿还被游街示众,老爹前几天在大街因没有跪下,被警察爆了头……他对这些已无能为力,只好选择沉默。他也十分渴望离开这片恶土,但只有小学文化的他想办移民无异于痴人说梦,即使冒死坐集装箱偷渡也要交给蛇头不菲的费用,他根本负担不起。想到这一切,他几近抓狂,狠吸了一口香烟,愤然地打开熟悉的网页,对着评论,恶狠狠地敲出几个字,“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们这些美狗!”,看着帖子成功发出,他得意的笑了,用笔在笔记本上又画上一道。至少,他的五毛钱基本是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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