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阳初和定县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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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中国近代教育，就不能不说晏阳初，晏阳初（1890—1990），四川省巴中县人。先后就学于四川巴中、成都、香港，并留学于美国。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应募到法国战场为华工服务，其平民教育思想开始萌芽。1920年回国后，在熊希龄夫人熊朱其慧女士和陶行知的支持下，在北京成立中华平民教育促进会，并推为总干事。先后在长沙、烟台、嘉兴等处推行平民教育。从1926年前后开始，晏阳初与当时一批有见识的教育家一样，将视野从大城市转向中国广袤的农村。陶行知、黄炎培、梁漱溟，一大批教育家在20世纪20年代后期几乎同时开始了由城市向农村的战略“转移”，至30年代，形成了声势颇为浩大的乡村教育运动。在这里我们将要探讨的是，作为乡村教育运动中的一个重要流派——晏阳初在河北定县（今属河北省定州市）的乡村平民教育实验活动，以及他在乡村平民教育理论上的贡献与困惑。1943年与爱因斯坦、杜威等10人被膺选为“现代世界具有革命性贡献的伟人”。
    晏阳初在河北定县从事的乡村平民教育实验，始于1926年，止于1937年，这也是闻名中外的定县试验。
　　“民为邦本，本固邦宁”，是中国传统民本思想的集中体现。它是儒家思想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成为历代封建统治者安邦定国的指导性原则。晏阳初对此深信不疑。他说：“人民是国家根本，本不固则邦不宁。这虽是几千年的老话，但它却是历千年而不朽的真理。”因此，“要建国，先要建民；要富国，先要富民。”中国有四万万之众，但其中80％以上的人民都未受到过教育，目不识丁，这就需要推行平民教育，提高全体国民的文化知识水平，培养其团结组织力和经济组织力，以谋求中国社会的进步。
    在晏看来，只有把农民的智慧发展起来，培养起来，使他们有力量自动的起来改造，改造才能成功；自动的起来建设，建设才会生根；自动的起来运动复兴民族，民族才有真正复兴之日。总之，“要中国有希望，须乡下佬有希望，要乡下佬有希望，须乡下佬识字，受教育。”晏阳初借乡村平民教育为途径以实现国家民族的复兴，其信念十分明确，志向非常坚定。
　　同时，晏阳初又认识到：“中国是以农立国，中国大多数的人民是农民，农村是中国85％以上人民的着落地。”中国农村又贫穷落后，全国“有眼不会识字的瞎民”的绝大多数是在农村。所以，在全国人民中，“最缺乏教育的是这三万万以上的农民”。因而，晏阳初认为，到乡村中去，为农民办教育，“开发世界最大最富的‘脑矿’”，这就是关系到“本固邦宁”的根本问题。
    毫不夸张地说，儒家思想构成了晏阳初理论的大头，但是晏对于定县试验的动力来源却是基督教的博爱思想，1907年，晏阳初进入四川省讲求西学的最高学府成都华美高等学堂。在成都结识了年轻的传教师英国人史梯瓦特，两人协力创办“辅仁学社”，在史梯瓦特的影响下，基督教思想在他的心中慢慢占据了一个重要地位。青年时代晏阳初到美国耶鲁大学、普林斯顿大学留学，更受西方基督教“平等”、“博爱”思想的深刻习染。可以这样认为，基督教思想始终是晏阳初从事平民教育、乡村教育的精神力量。
    晏阳初及平教社在20年代中期以后的教育活动中，确实反映出他们对中国教育改造问题的深层次的思考和创造性的贡献。他从中国是一个农业国，农民中的绝大多数是文盲的国情出发，重视乡村教育，把开发亿万农民的“脑矿”，看作是比开发金矿、银矿更重要的事业；首先创立以一个县为基本单位从事乡村平民教育实验研究；他主张乡村教育是一个系统工程，文艺教育、生计教育、卫生教育、公民教育应共同进行，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要相互促进；提倡知识分子深入实际，到农村去，与农民相结合，等等。这些仅在当时发生了积极作用，受到人们的称赞，而且在今天，依然有现实意义。因此，晏阳初不愧是中国现代教育史上一位有重大历史影响的爱国教育家。
　　但是，就教育问题与社会改造的关系而言，晏阳初始终把“愚穷弱私”作为中国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没有认识到中国社会经济破产、政治腐败、生活贫困的根本原因是帝国主义的侵略与社会制度的不合理。他们试图在不触动现存生产关系与社会秩序的前提下，通过教育的改造而实现中国农村的改造。事实已经证明，他们所推行的种种改革措施与实验，对于百孔千疮的旧中国来说，只能是杯水车薪的一种补救之术。后来，他在1985年回国考察时不无感慨地反省说：当年搞的平民教育，“不过是一种方法的研究，要真正改变广大农村的面貌，还得有现在这个制度。”尽管如此，晏阳初始终把治“愚”放在首位，把具备现代道德、科技、文化卫生素质及生产、生活技能的“新民”作为改造整个社会、建设现代国家的关键，矢志不渝地创造性地推行乡村平民教育，其献身精神是难能可贵的，其思想遗产更孕涵合理的内核。
     其实我对于晏阳初比较敬佩的一点是：晏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观点，穷人有受教育的权利，这个教育和现代中国教育体系中的教育不一样，而是中国古代文人所强调的，明事理，辨黑白的一种思想方式，不光是文化方面，而是一种最基本的民主萌芽思想，罗斯福说过4种自由，晏提出了第5种自由，人们有免于愚昧无知的自由，而在现在的中国，现代教育体系借鉴了很多西方教育的模式，已经很先进了，但是科学文化的普及，我个人认为比不上一种思想延续，据80年代初河北省的材料，由于平教会当年的工作，定县已成为无文盲县，已消灭天花；当年平教会当年引进的良种猪、优质白杨和良种苹果，现在依然享誉河北，致富于民，当地人们已经有了一种风气，对于事情有了一些看法，尽管他们的科技文化懂得很少，但是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摆脱了野蛮愚昧，一种看不见的制度已经在定县扎根了，而这种思想正是现在的中国所缺少的，有规矩才成方圆，而好的规矩是一种从内心来约束人们行为规范的道德律，这个不是简单的法律所能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