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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来了，阳光很温暖。坐在自己满是书香的书房里，自己却是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平静，这样暖暖的满是枯叶味的冬日的午后，自己不知道哪一天就享受不到了，窗外是郴州市内最繁华的街道，车来人往，依旧是一派繁忙的景象，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其实我也多么渴望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但是这一切将不在。
桌子上是一张郴州市北湖区疾病控制中心出具的HIV抗体初筛检测单，薄薄的一张纸，一个触目惊心的结果为“阳性”的鉴定结果几乎将我整个人击溃，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距离妻子下班还有一个小时，而母亲则刚刚出去幼儿园接马上就要放学的儿子，父亲则到菜市场去买菜，至少这一个小时是属于我的，而我却是属于死亡的，因为我从网络上知道凡是染上了HIV病毒的人，50%将在10年内痛苦地死去。
我的电脑是开着的，打开了，看见一个网友在网络上的一个贴子，如果是以前，我将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笑话：“一个爱滋病人在临终前写了一付对联：上联是：为鸡巴生，为鸡巴死，为鸡巴奋斗一辈子；下联是：吃鸡巴亏，上鸡巴当，最终死在鸡巴上，横批是：倒鸡巴霉”虽然说得很粗俗，但是这句话却是自己染上HIV病毒最真实的写照。
尽管我一再地在心里否认,但是三个月前跟一个叫“一无所有”的女网友在万华宾馆开房，她用迷离的眼神对我说：“我有病，你敢不戴套跟我耍吗？”，那时候色欲熏心的我完全没有任何的防范，在她的激将法和赤裸的胴体的诱惑下，我忘乎所以，激情过后，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她就飘然离去，尽管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却觉得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近三个月来，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断，先是咽喉炎症一直持续，肌肉疼痛，轻微腹泄，红色疹子，持续低烧。开始怀疑自己是普通的咽喉炎症，先后到了湘南附属医院、第四人民医院、第三人民医院、第一人民医院，照了鼻咽镜，甚至是胃镜。开了些治疗咽喉炎症的药，却反复发作不见好转。后来从网络上看到，如果咽喉炎症总是不好,很有可能是爱滋病,我才将平时那些不在意的症状联合起来,发现诸多的相似。再想起三个月前的这次高危，更是有一抹不祥之兆涌上心头。
永远记得去东风路北湖区疾病控制中心进行血清鉴定的那个早晨，自己起了一个大早,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先到燕泉小花园对面做卤牛肉做得很好的那家饭店吃了早餐,直到九点钟,我才小心翼翼地独自走到东风路,北湖区疾病防疫中心的门口,彷徨了好一阵子几乎想到要放弃,宁愿就这么把自己当成一个正常人,混迹在人群中,直到自己死去,家人绝对以为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而绝对不会把我的死因往爱滋病上去靠,因为这病,大家都会跟“性乱”联系在一起，至少，我还可以留得“清白”在人间。
不知道犹豫了多久，自己终于打听到爱滋病鉴定是在一个叫做“郴州市东风社区服务中心”的地方进行检测，很感谢这里非常有心计的工作人员，他们为了避讳人们对爱滋病的恐惧，特意回避了“爱滋病”的称谓。给我抽血的是个瘦弱的医务小姐姓候，她轻柔地在我的右臂上抽血时露出狐疑的表情，当弱带黑色的鲜血流进那根小小的试管的时候，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身体象是筛糠一样地颤抖，她关切地说：“不会有事的，上我们这里90%的人都没有问题，除非你吸毒或者……”她看起来还没有结婚，似乎很忌讳提到“性行为”三个字，但是她的话恰恰刺中了我的要害，我的眼神闪烁着躲避她的询问，并自我解嘲地说：“你看我象那种人吗？”。
爱滋病初筛结果要等到明天，因为他们一周集中检测一次。我特意给她留了电话，等待的时间是漫长而恐惧的，甚至有时候耳边竟然会出现幻听，明明手机搁在桌子上没有动静，但是我还是猛地惊起，紧紧抓住手机放在耳边，结果是什么声音都没有。终于在第二天的傍晚时分，电话响起来了，我镇定了一下，摁下了接听键，是小候打过来的，她的声音明显带着惋惜和怜悯：“＊先生很抱歉，初筛显阳性”我顿时瘫坐在凳子上，她显然听出了异样，缓了缓她安慰地说：“如果血的剂量少或者我们的试纸过期间的话，很有可能是错误的！”，这些话骗三岁小孩还可以，但是骗我绝对不行，我从网络上查到如果是初筛显阳性，98%的可能是HIV病毒携带者了。
但是，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又来到了东风社区服务中心，尽管我可能染上了HIV，我还不得不承认我的男人魅力，我依然轮廓分明的脸，笔挺的西服衬出我风流倜傥的样子，我敢肯定这位医务小姐在受训的时候接受过培训，不能喜形于色地去感受一个人是否染上了HIV，但是我的风范和气度绝对对她有冲击作用。很感谢她，居然在知道我初筛感染HIV病毒后，还在她的办公室里给我倒了一杯矿泉水，或许一个感染了HIV的人，心理对于社会是否排斥他最为敏感吧。我想如果我没有结婚，没有感染HIV，说不定我会去狂热地追求她的。小候告诉我，我的血液标本将送到省疾病控制中心去进行进一步的血清病源学检测，如果再确定为阳性，那就基本可以确定结果，而这一结果将要等待一星期。
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想到那个带给自己巨大伤害的女网友就恨得咬牙切齿，若此时能见到他我肯定会提刀杀了他。可转念一想又怎能全怪别人呢，自己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才是最致命的。点燃一支烟，慢慢回想，自己的不幸其实谁也不能怪，包括那个给她带来毁灭性伤害的网友。怪只怪自己那时太寂寞了，一心只想寻找一些刺激。其实，这一切早有端倪，那个“一无所有”跟我一夜风流以后，竟然就再也没有上过QQ了，但是她的QQ个人说明栏里的一句话却让我看得是触目惊心：得到我不索求的，索求我得不到的！这隐含的意思是，她被人感染了爱滋，然后又疯狂地报复别人？真是疑团重重！
（我从小就擅长作文，只是多年忙于生意上的打理，居然几乎忘记了自己还能写，这一段时间被这种爱滋病的恐惧所折磨，居然又让我拿起久违了的笔，记录下自己的点点滴滴，我知道我现在对谁都不能说，而唯有网络才可以宣泄，而“红网”又是自己经常浏览的一个网站，这里头其实还有我许多熟悉的朋友，只是现在我只能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来说这一席话，或许我会离开，或许我会再来，看这一星期后的结果如何了！神呐，救救我吧！）
我承认接下来的七天，我总共的睡眠时间加起来不超过8个小时，诡异的噩梦让我害怕，噩梦开始有颜色了，过去我的梦即使再可怕，也是黑白的，这一次完全不同。在梦中，乍隐乍现的色彩的涡旋，都是那么的简单、轻易就可以将我消融于无形，我奋力抗拒着什么，看见自己象一个孤零零的没有重量的风筝，飘荡在墨黑的空中，血色的涡旋紧紧地将我网住，鲜艳的绿色的溶浆，鱼贯而入我的血脉中，狂欢劲舞。我甚至梦见一条条粗大的蚂蝗疯狂地钻进我的身体,我拼命去揪,却只揪出半截,前半截竟然倏地钻了进去.一道白光从远处直穿射过来，对准我的胸膛。我回过头来，看见那白光洞穿我的身体……
身体是我自己的,种种的变化自己是最清楚的了,种种症状总是不能痊愈。在QQ上，我告诉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的情况。朋友安慰我说：不会的，哪有那么巧，就给你遇上了。又疯狂地查阅网络，上面写了些调皮的关于劝导“恐爱症”的朋友如何克服恐惧，其中就有一句挺有意思：“世界上因为口交感染爱滋病的只有一例，你会是第二例吗？”。尽管听到这些善意的说法，自己有些释怀，但是一切在于7天后的这一张纸，其实7天已经过去了，我却实在没有勇气在去那个位于东风路的检测中心——“东风社区”，其实位于北湖路的郴州市疾病控制中心也可以进行检测，因为那里车水马龙，遇见熟人的机会比较大，所以，我选择了这里。
犹豫了半天，开着前一个月在比亚迪郴州店买的F-3，兜转了半天，才开进了东风社区，接待的还是那个漂亮的叫小侯的医生，她缓缓地说：“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次确诊是阳性！”。尽管她的声音是那么的轻柔，我还是马上瘫倒在椅子上了，她反复安慰我说：不要太紧张，你现在只是hiv的携带者。你还没有发展成病人，你还有几年的时间。我走的时候，她还是友善的要和我握手，这一次我迟疑地拒绝了。她一把握住我的手说：大哥，振作一点！说不出滋味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真的好漂亮。
我将车开到宽敞的郴州大道上，将档位提到最大，车呼啸着前行，在民政局门口，值勤的交警立即闪着警灯追了上来，这些人怎么不看看今天他们遇见的是什么人，我说我是爱滋病，他们难道不会退避三舍吗？其实，他们根本就追不上我，但是到了郴州大道尽头，另一路交警早拦在了路口，我一个急刹车，几乎在警车前面才稳稳停住，但是我知道那两个交警一定差不多吓到要尿裤子了。就在他们要上前辱骂的时候，我从皮甲里抽出1000元递给他们说：“兄弟去买两包烟抽”，两个交警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刚才的愤怒和他们看见钱以后僵硬的笑脸交织在一起，让人直想呕吐。他们自然是非常殷勤地让道，并象征性地叮嘱：“兄弟，下次不要再开这么快了呀！”，绕过他们，我的车又飞驰而去……
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晚上我更本无法入眠。悔恨、恐惧、绝望令我一次一次从床上坐起来，我拼命揪自己的头发，将欲裂的头撞在墙上。没有疼痛，只有悔恨、恐惧、绝望交替侵蚀我的心……我知道了，我完了。这几天，忍无可忍的悔恨和恐惧，常常让我无法正常呼吸，我必须大口大口的做深呼吸，才可以获得短暂的平静。一想到一个父母心中骄傲的乖儿子，朋友心中出色有才情的的伙伴，突然就变成一个爱滋病的携带者，就好象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我的喉咙，我的心会感到被狠狠得击打，全身的痉挛让我呕吐不止，几乎丧失的食欲又令身体每况愈下。最可怕的是夜夜无穷无尽的噩梦折磨……下午我去了各个医院的门诊部，对医生谎称自己失眠，疯狂得收集安定，一共有80片，我想够了，足够我安安静静的离开了，我太累了。
第二天，我一觉得睡到晚饭时分，霏霏冬雨，漫天飞舞。在雨中，我一点都不冷，机械、麻木的向前走着。周围没有声音，一点也没有，我什么也听不见。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忽然，在天天走过的国庆南路，发现一长溜坐着一群算命的瞎子，我向来是鄙视这些自诩为“鬼谷子”“曾半仙”的人，他们自己都要沦落到街头算命，他们又怎么能掌控别人的命运呢？但是今天，当我路过的时候，我在一个瞎子的前面扔下了50元钱，他一摸到钱便笑逐言开，空洞洞的眼窝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一个瞎眼人怎么有一个明眼人明查秋毫呢？显然收了钱以后，都说了我一些吉利发财的话，而他竟然没有看出我是个将死之人？瞎子还在叽里咕噜地乱说，我则早已经起身默默离去……
拐过人民西路，来到八一路，眼前霓虹闪烁，这是市内最大的红灯区，我经常陪着那些大老板们光顾的地方，那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隐射出迷惘的灯光，那些妙曼的身姿，又在诱惑着路人。我突然涌上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得这绝症的人，为什么是我呢？这里却依然顾客盈门，生意火红。我按捺着心中的悲切和仇恨，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一家家发廊，一个黑黑的年轻女子，高声招呼着，大哥过来玩呀，这里好玩，包你舒服呀。我突然惊醒，自己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呀，怎么会想到这么低级的报复方式呢，我猛地推开他来拉我的手，走来了，店里传来她们姐妹放肆的耻笑声，刺耳极了。年轻的姑娘们，你们是在万丈深渊边上，罪恶和死亡每时每刻都在亲睐你们！出了门，回头看看在夜色下，店头上妖艳的霓红闪烁着诱惑的媚眼，那是魔鬼的眼睛，那是巫婆手中艳丽的毒苹果！真想一把火将这肮脏、丑陋的害人地方烧个干净！原来想让那个姑娘去检测，让她不要再害别人的想法落空了。
病魔开始发威了，它首先扭曲的是我的心灵。我变得害怕和厌恶年轻的女孩子，与她们说话令我心悸。我开始出现幻听、幻视。不停歇的悔恼，如影随形。刺心的肌肉跳疼，不时提醒我：那个恶魔开始享受它的大餐了。憎恨，对自己强烈的憎恨，不断激起自我毁灭的冲动。痛不欲生的时候，我疯子一样捶打自己的脑袋，成片的揪下自己的头发，肉体的痛苦似乎是我缓解心理压力的唯一途径。
这天晚上，我漫无目的象孤魂野鬼一样在街上走。周围的一切，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过马路的时候，我更本没有在意过往行驶的车辆。其实，被车撞死，到也落得干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一连串愤怒的叫骂声惊醒了我，我睨视离我只有一臂距离的车头。当我抬头看那个司机的时候，他突然停止叫骂，摇上车窗，匆匆驾车离去。我想那时我绝望、渴望死亡的眼神吓住了他，他一定认为我是一个疯子……
我不能看电视和报纸，不敢和父母、朋友多讲话。我害怕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哭出来，说出来。我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听任泪水冲刷心灵的痛苦。我整理自己的衣物，将平时自己最喜欢cd、vcd和工艺品送给朋友。夜深的时候，我开始销毁我的一切东西。我用剪刀慢慢将我的照片、我的日记、我的内衣和毛衣，一刀一刀的剪成碎片。剪刀清脆的声音给我带来了片刻的清凉和安宁。悲哀的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觉醒来，有时真分不清这一切是一场噩梦还是真实的现实。我开始准备我的后事，收集各类保险资料，设计最后的离开方案，一个可以让父母最小程度受到打击的方案，一个可以保护他们一生清誉的方案。
看到HIV呈阳性的报告，我就知道，我这辈子算完了，我来不及享受我拥有的一切，我将和这个世界告别。我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来麻醉自己,我甚至不想回忆这段痛苦的记忆。再用一个星期来考虑了我今后应该走的路。再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应该对我的妻子和家人有个所交代。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我妻子，我怕她也染上。所以，用了一个借口,把她骗去做体检。我知道,她一直渴望我能赚更多的钱，拥有一个更宽敞的家，毕竟郴州的房价是一天一个价，而位于王仙岭的御景别墅是她最期待的。等待结果的那段时间，比我自己等待结果还痛苦，但所幸的是，她并没有染上。甚至女儿的检测我也没有放过，这几天幼儿园里流行肺炎，在三医院儿科抽血进行检查是否有支原体感染的时候，我让医生增加了一个项目，检测HIV，让人欣慰的是，女儿同样没有感染。
我既然是个没有奔头的人了，而妻子却对我这么好，跟着我她绝对没有将来。接下来，我要考虑的是怎么样让她离开我。真的很痛苦，回忆起来让我觉得心在滴血。我知道，我算优秀的,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大学毕业，工作没几年，拥有了房子、车子、甚至妻子和女儿，我有时候很感谢上帝对我这么眷顾，同时，我又痛恨上帝为什么这么残酷，如此美好的人生却要活生生地剥夺我享受的权利。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想我得想办法让我的妻子离开我，这样她还可以开始她的新的人生。所以,我决定串通好一个女性朋友，让她频繁地给我发短信,然后就是发短信说些暧昧和无聊的话。我估计让短信的内容被妻子发现。
结果,可以预料她是怎么样的反应。但这个时候我是想离开她了。所以一点没有解释。在今天离开的时候，我都没有再看她,我害怕她那种眼神。昨天，她给过我一条短信，问我，为什么解释都不解释,也许,她会原谅我。但，我想说，亲爱的,不是我不爱你，是因为我不能够再爱你，不然我不会这样的。然后，我辞去了工作。卖掉了车子,我告诉父母，我想要有更大的发展空间，觉得去外地闯荡一下。做这一切决定的时候，我下了很大的决心。这将意味着我要离开我最爱的父母，并将永远的离开我的妻子。一个我大学的红颜知己，一个漂亮而懂事的女孩子，要放弃我的事业。一份令人羡慕的工作。但，比起死亡，这些又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再写我的经历的时候，我想交代一下我，关于我的一些点滴。
从小生长在农村,养成了我不服输的性格。一直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和父母眼中的好孩子。高考的时候没有发挥好，考了郴州电大，一直让我耿耿与怀。在大学中我一直是个好学生,学的是建筑设计。毕业的时候，顺利的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凭着自己的努力，马上实现了我想实现的梦想，买了房子,虽然是贷款买的，但至少拥有了自己的房子。也买了车子。我的妻子是我大学同学,和我一样，来自农村,很漂亮，学的是英语专业,两个人本来都要离开郴州去广州谋发展,但是最近两年，郴州房地产业蓬勃发展，于是我应聘进了郴州一家著名的房地产公司做营销部经理，在我们一起设计着我们美好的明天，一切都那么的幸福。而妻子凭借她过硬的专业水平，而且借助她父亲的一些关系，被分配进了市内一所非常有名的中学教授外语。
回想我这几年走过的历程。或许,一切来得太容易,再加上工作的原因,经常和一些建筑老板大交道,让我很快的迷失了自己。开始,只是他们请客去一些包厢唱歌什么的,帮我叫小姐，我开始还不好意思,但慢慢的习惯了。习惯了和小姐的逢场作戏。开始觉得看人家都抱着亲热着，我坐在那只是唱歌,碰都不碰一下小姐，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终于有了第一次,第一次和小姐去开房。那夜,我享受到了和女朋友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小姐的风情万众和花样让我留恋往返。从那一刻开始，我知道陷进去了。开始的时候，都一直很小心，每次都做好安全措施。即使在KJ的时候,我也会戴上安全套。但慢慢的，我变得不再小心,有时候干脆不做任何措施就做了。那段时间,自己变得很疯狂。
当我放下一切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那么的依依不舍。但我知道，我已经没有权利再去要求什么。我不得不狠心，今后也不得不一个人面对。在离开之前,我努力得让自己保持微笑,我变得很会关心人。以前太投入工作，已经漠视了身边的一些东西。离开这个城市之前，我才发现，原来是那么的美好和那么的让人留恋。我去了我的母校,我的小学,一个很小的乡下小学，看到操场上在玩的小孩子,我是多么的羡慕啊。逛了一圈,我连坐都没有坐,马上就离开了。我怕见到我的老师,一个曾经在他们眼里那么优秀的一个学生,一个他们曾经的骄傲。学校的大队长。现在居然变成一个爱滋病的携带者。那时候，我真的希望我是被车撞死,这样也许能隐瞒我爱滋病的事实。也情愿是个晚期的爱症患者,至少能得到朋友和亲人的关心，能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有他们陪伴在我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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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8.2008 13:5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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