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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零下68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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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赏析] 为人处事之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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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2.3.2010 18:12:01 | 只看该作者
有限的知识

他兴致勃勃地走进一家酒店,以为能看到某人在用弓轻轻触动小提琴的弦,但看见的却是有个人正用指尖敲着一只杯子的杯口,使它发出清脆的响声。

可当他后来观察到黄蜂、蚊子与苍蝇不是像鸟雀那样靠气息发出断续的啼叫声,而是靠翅膀的快速振动发出一种不间断的嗡嗡声时,与其说他的好奇心越发强烈了,不如说他在如何产生声音的学问方面变得蒙昧了,因为他的全部阅历都不足以使他理解或相信——蟋蟀尽管不会飞,却能用振翅而非气息发出那样和谐且响亮的声音。

此后,当他以为除了上述发声方式之外,几乎已不可能另有它法时,他又知道各式各样的风琴、喇叭、笛子和弦乐器,种类繁多,直到那种含在嘴里、以口腔为共鸣体、以气息为声音媒介物的奇特方式而吹奏的铁簧片。这时他以为自己无所不晓了,可等他捉到一只蝉后,却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无知和愕然之中,无论堵住蝉口还是按住蝉翅,他都无法减弱蝉那极其尖锐的鸣叫声,而不见蝉颤动躯壳或其他什么部位。他将蝉翻转过来,看见它的胸部下方有几片硬而薄的软骨,以为响声发自软骨的振动,就将它折断,以止住蝉鸣。但是一切终归徒然。直到他用针刺透了蝉壳,也没有让蝉及其声音窒息。最后,他依然未能断定,那鸣声是否发自软骨。从此,他感到自己的知识太贫乏了,问他声音是如何产生的,他坦率地说知道某些方法,但他笃信还会有上百种人所不知的、难以想像的方法。

我还可以试举另外许多例子,来阐释大自然在生成其事物时的丰富性,那些方式在感觉与经验尚未向我们启示之前是无法设想的,经验有时仍不足以弥补我们的无能。因此,倘若我不能准确地断定彗星的成因,那么我是应当受到宽宥的,况且我从未声言能够做到这一点,因为我懂得它会以某种不同于任何我们臆想的方式形成。对于被握在我们手心的蝉,我们都难以弄明白它的鸣声来自何处,因而对于处在遥远天际的彗星,不了解其成因何在,更应予以谅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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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楼主| 发表于 22.3.2010 18:12:16 | 只看该作者
驱逐无知

在平静和安全的范围内度过一生,或是一种把它的小巢筑在很远很深的森林里的树梢上的小鸟的生活。它在那小天地里安全地喂养着它的子女,它飞来飞去找着食物,而不用担心猎人的袭击;在清晨和黄昏,可以尽情地用它那甜美的歌喉歌唱。这就是无知者的“幸福生活”。

人们为什么要让神圣的大脑增加活动呢?让无知回到动物中去,动物肯定会拒绝接受这个没有名气的头衔。无论如何,很多动物还具有某种低级的推理能力或者出于一些很强的本能驱使,使其能够在它们中间进行一些技术或类似技术的活动。普鲁塔克告诉我们,狗在追踪猎物时表现出具有一些辨别的知识。如果它们碰巧遇上十字路口,它们明显地要用逻辑推理来作出判断。亚里士多德指出,夜莺以某种音乐规则对它们的子女进行教育。

几乎每一个动物都是自己的医生。很多动物在医学上教给人宝贵的知识。埃及的朱鹭教给我们泻药的价值,河马教给我们放血的益处。对那些经常为我们预报风、雨、洪水到来或天气好坏的动物,谁还坚持说它们一点儿也不懂天文学呢?我们经济的积累方式,很多受益于蚂蚁;军事科学承认仙鹤哨兵岗位制的练习以及在战斗中列成三角形队列等等,如此种种都使人类受益匪浅。

动物是如此聪明,以至于不让无知在它们的团体和社会中存在。它们将迫使无知到一个更低级的层次。那是什么层次呢?是树木和石头吗?如果无知与树木和石头为伍,为什么就连树木、灌木丛和整个森林都曾拔起它们的根匆忙去听俄耳浦斯那优美的乐曲呢?它们也被赋予了不可思议的力量和神奇的预言才能。岩石也表现出一定的学习倾向,它能对诗人们的庄严朗诵作出回答。那么,无知是否也被岩石和树木驱赶走了呢?是的,无知被赶到比任何动物都低级、比岩石和石头还低级、比任何自然物都低级的档次。是否能允许无知到伊壁鸠鲁的信徒们、著名的“根本不存在”那里去找安息之地呢?不行,就是那里也不允许。因为无知是比享乐主义还坏、还卑鄙、还讨厌的东西。一句话,无知是完全堕落的东西,它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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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楼主| 发表于 22.3.2010 18:12:55 | 只看该作者
灵魂的劝导

我的灵魂劝导我、启发我,爱不仅使爱者尊严高贵,而且使被爱者尊严高贵。

在此之前我认为爱是彼此挨近的两朵花之间的一丝蛛网;如今在我心目中,爱变成了神圣的光环,无始无终,环绕着已经存在的一切,而且永远在增长扩大,以拥抱那行将存在的一切。

我的灵魂劝导、责令我谛听那并非来自舌上嗓间的声音。在此之前,我的听觉迟钝,只有喧哗吵闹和高声大叫传到我的耳边;可是如今我学会了谛听寂静,听见了寂静的唱诗班唱着世纪的歌,吟咏着空间的诗,解释着永恒的秘密。

我的灵魂同我说话,劝我用那不能倒在杯里、举在手里,也不能沾在唇上的醇酒解渴。在此以前,我的干渴就像是灰堆里的一点暗淡的火星,随便哪个泉水的一滴水,都能把这火星扑灭;可是如今我的渴望变成了我的杯子,爱情变成了我的醇酒,而孤寂则变成了我的欢乐。

我的灵魂向我启示:我们掌握在手里的,便是我们的欲望所追求的。过去我满足于冬天的温暖和夏天的凉风;可是如今我的手指变得像雾一样,让手里掌握的全都落掉,同我如今所追求的、看不见的事情混成一片。

我的灵魂同我说话,邀请我呼吸一棵树的芳香,这棵树无根,无干,无花,没有人看见过。在我的灵魂这样劝导我之前,我总是在花园里,在插着馥郁的香草的瓶子里,在盛着薰香的器皿里去寻找芳香;可是如今我只知道一种不能点燃的香薰,它发出的香气较之大地上一切花园里的气息,以及宇宙空间一切风所吹送的气息还要芬芳馥郁。

我的灵魂劝导我、忠告我用这句格言衡量时间:“有过一个昨天,并且行将有一个明天。”在此之前,我认为过去是个已经消失和行将被忘却的时代,而将来是个我所达不到的时代;可是如今我懂得了这个道理:在短促的现在里,一切时间,以及时间中的一切,都完成了,实现了。

我的灵魂同我说话,给我启示:我不能因“这儿,那儿,远在那一边儿”这些话而为空间所局限。从前我站在我的山上,其他的山似乎是遥远的;可是如今我知道我所居住的山事实上便是众山,我所下降的山谷包括一切山谷。

我的灵魂劝导我、要求我在别人睡觉时守夜,别人醒来时才落枕安睡,因为在过去的岁月里,我都没有观察他们的梦,他们也没有观察我的梦。可是如今我在白天的梦中插翅飞翔,而他们睡眠时我看到他们在夜间自由解脱,我为他们的自由而欢欣鼓舞。

我的灵魂劝导我、告诫我:不要因为过分称赞而得意扬扬,不要因为害怕责备而苦恼万分。在此之前,我怀疑自己亲手做的事情的价值,可是如今我懂得了这个道理:树木春天开花,夏天结果,秋天落叶,冬天光秃秃的。既不得意扬扬,又不害怕和害臊。我的灵魂劝导我,使我确信:我不比侏儒高大,也不比巨人矮小。在此之前,我认为人类可分成两种:一种是弱小者,我嘲笑或怜悯他们;一种是强者,反叛之际我不是跟随他们就是反对他们。可是如今我知道了:制造我的尘土,就是用以创造众人的同一尘土;我的种种元素也就是他们的种种元素,而我的内在的自我也就是他们的内在的自我。我的奋斗就是他们的奋斗,而他们的经历便是我自己的经历。如果他们违法犯罪了,那么我也是违法的罪人;如果他们做了好事,那么其中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如果他们起飞,我也同他们一起起飞;如果他们落后,我也陪着他们落后。我的灵魂劝导、教诲我:我看到我拿在手里的灯不是我的光,我奏的歌不是我内心里创作出来的。因为虽然我带着灯旅行,可我不是灯光,虽然我是配着琴弦的琴,我却不是演奏诗歌的人。

我的兄弟,我的灵魂劝导我,我的灵魂启发我。而你的灵魂,也时常劝导你和启发你。因为你像我一样,我们之间并无区别;所不同的不过是我把自己沉默时听到的内心里的东西,用语言表达出来罢了,而你却守卫着你内心里的东西,你守得很牢,正如我说得很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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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楼主| 发表于 22.3.2010 18:13:17 | 只看该作者
为何可笑

一切笑话、一切喜剧的本质似乎是若隐若显,然而却是诚实的、善意的。我们假装要做什么事却不去做,一方面仍旧在那里大声嚷着要做。智力遇到了阻碍,期望遭到了失望,智力的连贯性被打断了,这就是喜剧,而它在形体上表现出来的就是我们称之为“笑”的那种愉快的抽搐。

植物界有一种现象,我们称它为“停止发育”,那是大自然的一种作用,从智能方面看来,它同样完整,在各种不同的境况下完成了更进一层的作用。同样的规则也适用于动物界。它们的活动显示出永远正确的见识。但是人,因为有理性,他能观察到一件事物的全部与部分。理性是全部,而一切其他的东西都是部分。整个大自然对于整个思想都是适合的,也可以说对于理性是适合的。但是你把大自然的任何一部分分开来,试着将它单独看做大自然的全部,那就是荒诞感觉的起源。

幽默,那永久的游戏体贴、和蔼地观看着每一件事,就像你看见一只老鼠,将它与永恒的整体比较。任何事物,只要你将它与一切事物的关系隔离开来,默想它单独地处在绝对的大自然里,它立刻变成喜剧性的。无论多么有用、多么可尊敬的品质,都不能将它从滑稽的局面中挽救出来。

因为人有理性,所以人的形体是完整的表示,向我们的大脑暗示真与善的完美,用反衬的方法暴露出任何半隐半显的、不完全的东西。完美与人的形体之间有一种基本的联系。但是等到实际的人登场时,如果发生的事情并不能使这期望实现,我们的理智就会立刻看出矛盾,表现在外的就是肌肉感的刺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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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楼主| 发表于 22.3.2010 18:13:53 | 只看该作者
燃烧的火


人一旦进入自我,超越了生死,两者都达到了完美的地步。

然而,人无法创造自己,也达不到上帝造物的顶峰。他始终徘徊着,直至能进入另一个完美的世界。但他还是不能创造自己,也无法达到被创造之物完美的恒止状态。为什么非要达到不可呢?既然他已经超越了创造与被创造的状态。

人处于开端和末日之间,创世者和被创造者之间。人介于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的中途,既兼而有之,又各自超越。

人始终被往回拖,他不可能创造自己,任何时候也不可能。他只能委身于创世主,屈从于创造一切的未知。每时每刻,我们都像一种均衡的火焰被从这个根本的未知中释放出来。我们不能自我容纳,也不能自我完成,每时每刻我们都从未知中衍生出来。

这就是人类的最高真理。我们的一切知识都基于这个根本的真理。我们是从基本的未知中衍生来的。看我的手和脚,在这个已创造的宇宙中,我就止于这些肢体。但谁能看见我的内核与我的源泉,我从原始创造力中脱颖而出的内核和源泉?然而,每时每刻我在我心灵的烛心上燃烧,纯洁而超然,就像那在蜡烛上闪耀的火苗,均衡而稳健,犹如肉体被点燃,燃烧于初始未知的冥冥黑暗与来世最后的黑暗之间。

我们像火焰一样,在两种黑暗之间闪烁,即开端的黑暗和末日的黑暗。我们从未知中走出,又归入未知。但是对我们来说,开端并不是结束,两者是根本不同的。

我们的任务就是在两种未知之间如火一般燃烧。我们命中注定要在完美的世界,即纯创造的世界里得到满足。我们必须在另一个超体验的完美世界里诞生,在生与死的结合中达到美的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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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楼主| 发表于 22.3.2010 18:14:15 | 只看该作者
理性的谬误

在我最近所读的一本哲学著作中,我发现有这样一段话:“正义是理想的,惟一理想的。理性认为它应该存在,但经验又表明它不可能存在……应该存在的真理不能存在……理性因经验而变成畸形。只要理性一碰到经验,它马上就成了敌对理性的了。”

理性主义的谬误是从具体经验中抽出一种性质,并发现被抽出的性质是这样的纯粹,于是就把它作为一种对立的更高本性,拿来和所有的例子加以对照。它始终是它们的本性,它是被确认、被证实的真理的本性。它使我们的观念被确认。我们追求真实的义务也就是我们应当做的有利的事情义务的一部分。真理观念所带来的有利就是为什么我们有责任追寻它们的惟一理由。

完全相同的理由也存在于财富和健康的情形中。真理并不比健康和财富更多地提出其他种类的要求,强加其他种类的义务。所有这些要求都是有条件的,我们所获得的具体益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追求责任的含义。在真理这一事例中,以长远的眼光看不真实的信念是有害的,就像以长远的眼光看真实的信念是有利的一样。抽象地说,“真的”性质可以说就是越来越珍贵的,而“不真”的性质则是越来越让人讨厌的。毫无疑问,一个被称做好的,另一个就应被称做坏的。我们只应该要真实的,避开虚假的。

但如果我们只从字面上看所有这类抽象,并将它和培植它的经验土壤对立起来,我们就会看到我们将自己置于一种多么荒谬的位置上。

如果这样,我们在实际思考中就会举步维艰,什么时候我应该承认这个真理?而什么时候又应该承认那个真理?这种承认应该是大声的,或者是沉默的?如果是有时大声有时沉默,那么现在该采取哪一种?什么时候一个真理可以放进百科全书的冷库?什么时候它又应该出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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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楼主| 发表于 22.3.2010 18:14:34 | 只看该作者
心中的真理

人们常说普通人很愚笨糊涂,要使他远离罪恶,如果需要,无论如何他必须保持他的幻想,用虚构的恐惧或希望使自己恐惧或得到安慰,总之要永远像对待一个孩子或一头牲畜那样,这种幻想适用于社会,同样也适用于宗教团体。

过去曾流行的见解和习惯,甚至在后来的年代也不愿意放弃它们的权利。在昆虫世界,我们发现一些无害的昆虫伪装出可怕的样子以保护它们自己,社会法则也一样,它们试图将自己装扮成永恒的真理以使自己强大和持久。一方面,它们有虔诚的外表;另一方面,有在来世受苦的恐惧。各种各样严厉、有时是不公正的社会惩罚手段以地狱般的威胁迫使人们盲目地遵守不必要的法规。内心的真理是纯粹的法则,人为的法则不能以同样的节奏运动,那些把真、善和人性尊崇为最终目标的人们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在同这种态度进行斗争。

将善的价值估计得同社会或者国家一样重要,这不是我的目的,我要讨论的是人接受这种真理的基础,讨论真理存在于哪里。在许多与社会和国家利益攸关的领域里,在日常行为中,我们发现了对这种真理的反驳,而人依靠自知之明,已经将最高的地位让给了这种真理,称它是自己的法,法意味着人的最终本性。关于善的概念,虽然不同的国家、时代和个人有着不同的见解,然而所有的人都以行善为荣。否则,在生活的法则中能够奏效的将只有优势和劣势、欢乐和痛苦,而罪恶和美德、善和恶都将毫无意义。

一个人在他个人精神上所感觉到的痛苦和愉快这种事实,在普遍精神中是否也能感觉到呢?这个问题已经提出来了,如果我们仔细考虑就会发现,个人范围内的愉快和痛苦已经转到普遍精神的范围。那些为了真理、国家和人类的利益献出自己生命的人,那些把自己和广阔的理想背景联系起来的人,他们会发现对他们来说,个人的幸福和不幸已经改变了它们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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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楼主| 发表于 22.3.2010 18:14:50 | 只看该作者
理性生存

人开始以真正的生命生活,就是说他达到凌驾于动物的生命之上的某种高度,从这个高度上他看到自己的动物性生命的虚幻,这个生命不可避免地要结束。他也看到,处于水平状态的生命被无底的深渊从所有方面隔断了,由于他不承认这种上升就是生命本身,他被自己看见的东西吓呆了。他非但不承认这个使他上升的力量就是自己的生命,非但不按着向他展示出来的方向前进,反而被那个高度所揭示的东西吓呆了,他故意要往下坠落,尽可能躺得更低些,以便不再看到四周全是深渊的境地。但是理性意识的力量又使他提升了,他重新看到那一切,又一次被吓呆,而为了不再看见,再一次向大地坠去。这种反复会一直继续下去,直到我们最终认为,为了摆脱对不断牵引它走向死亡的运动的恐怖,他应该明白,只有在向上运动中,即在他的个性对理智规律的服从之中才包含了幸福和生命的可能性。

只把自己的生命理解成动物性生命,看成是受时空规定的存在物,那么人就会感到理性的意识在自己的动物性存在中只是不时地出现吗?人们如果这样看待自己身上表现出来的理性意识,人们就要自问,他的理性意识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条件下才出现的。但是人们无论怎样考察自己的过去,他永远也不会找到理性意识发生的时间。他会永远觉得,理性意识或许从来就没存在,或许它一直存在着。如果他感觉到和理性意识的距离,那是因为他不承认生命就是理性意识的生命。

在把自己的生命当做动物性生命来理解、当做受空间和时间条件规定的东西来理解的同时,人们就很想用这样的尺度来衡量一下理性意识的苏醒和活力。他们自问,我们在什么时候、有多长时间、在何种条件之下才拥有理性的意识。只有对于那种把自己的生命看做是动物性生命的人来说,理性生命的苏醒才是有分段间隔的。对于那些把自己的生命看做是存在于理性意识活动中的人,这种间隔不可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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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楼主| 发表于 22.3.2010 20:09:33 | 只看该作者
理性生存

人开始以真正的生命生活,就是说他达到凌驾于动物的生命之上的某种高度,从这个高度上他看到自己的动物性生命的虚幻,这个生命不可避免地要结束。他也看到,处于水平状态的生命被无底的深渊从所有方面隔断了,由于他不承认这种上升就是生命本身,他被自己看见的东西吓呆了。他非但不承认这个使他上升的力量就是自己的生命,非但不按着向他展示出来的方向前进,反而被那个高度所揭示的东西吓呆了,他故意要往下坠落,尽可能躺得更低些,以便不再看到四周全是深渊的境地。但是理性意识的力量又使他提升了,他重新看到那一切,又一次被吓呆,而为了不再看见,再一次向大地坠去。这种反复会一直继续下去,直到我们最终认为,为了摆脱对不断牵引它走向死亡的运动的恐怖,他应该明白,只有在向上运动中,即在他的个性对理智规律的服从之中才包含了幸福和生命的可能性。

只把自己的生命理解成动物性生命,看成是受时空规定的存在物,那么人就会感到理性的意识在自己的动物性存在中只是不时地出现吗?人们如果这样看待自己身上表现出来的理性意识,人们就要自问,他的理性意识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条件下才出现的。但是人们无论怎样考察自己的过去,他永远也不会找到理性意识发生的时间。他会永远觉得,理性意识或许从来就没存在,或许它一直存在着。如果他感觉到和理性意识的距离,那是因为他不承认生命就是理性意识的生命。

在把自己的生命当做动物性生命来理解、当做受空间和时间条件规定的东西来理解的同时,人们就很想用这样的尺度来衡量一下理性意识的苏醒和活力。他们自问,我们在什么时候、有多长时间、在何种条件之下才拥有理性的意识。只有对于那种把自己的生命看做是动物性生命的人来说,理性生命的苏醒才是有分段间隔的。对于那些把自己的生命看做是存在于理性意识活动中的人,这种间隔不可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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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楼主| 发表于 22.3.2010 20:09:55 | 只看该作者
厚德载物。

上帝考验人类。他派身边的两个天使,一个扮做乞丐但富比王侯,另一个扮做富翁却一文不名。二人的区别仅仅表现在衣着上。但芸芸众生往往被外表的假象所迷幻。

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来往不绝。一个衣着朴实的青年看到眼前有一个美冠华服的富绅,只见他洋洋自得,趾高气扬,仿佛这条街道容他不下。青年视若不见,平平淡淡地走过去。一会儿又遇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用无助和乞求的目光盯着这个青年。他见乞丐很可怜,便翻遍全身所有的口袋把钱聚起来施舍给乞丐。乞丐很感激,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又有一个青年,衣着纨袴,同样地碰上了那个富绅和乞丐,但态度却与前一个青年大相径庭。他见那富人,便凑上前去,阿谀吹捧,他的话就像臭水沟中的污水一样让人作呕。他见那乞丐,不但对那双乞求的双手视若无睹,而且恶语相加,大骂出口。

上帝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给了两个青年不同的结局。第一个青年得到了乞丐天使的馈赠,变得富裕起来;而第二个青年却因为阿谀富翁天使而遭到众人耻笑,富翁的一文不名也让他气愤不已,最后羞愤交加,重病不起。

上帝的启示:厚重的德行才能承受巨大的财富。

我们真为第一个青年感到庆幸。因为他拥有美好的德行,这种德行能感动上帝。美好的德行才是人类安身立命的根本。

有了美好的德行,人字的一撇一捺才支撑得牢靠,才有了丰润有力的人格。相反,则会失去平衡,难以做人。要时时品味上帝的考验,谁知道上帝下一个要考验的是谁?

集此一辑,以飨读者!

无限的生命能量

煤可以燃烧发电,并产生光。但一吨煤所发出的能量有绝大部分是不能供给灯泡的,而是中途因发热与摩擦而耗费去了。想出一个适当的方法,以补救这种惊人的能量损耗,这正是现代科学家当前面临的大问题。

一个青年人在初出问世时,年富力强,精神肉体都充满了大量的活力。他觉得在他的生命中简直蕴藏着无限的能量。他相信可以运用这生命的能量做出神奇而伟大的事业。他相信,他可以将他的生命能力全部化做光明——事业。

他为自己拥有的青春活力而自傲,似乎以为他自己的能力与活力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所以就在各种地方不知爱惜地浪费他的生命能量——烟酒逐增,饮食无度,不良的生活习惯,贪懒与奢侈的习惯,不认真工作。这些都会摧残、减损他的生命能量,直至最后他会大吃一惊地自问:“我的能量所发出的电和光在哪里呢?难道我所发出的只是这种昏暗的烛光吗?”

他会很惊异地发现,虽然自己原来拥有丰富的能量和活力,但所发出的光辉还不足以照亮自己的道路,更不用说照亮世界!以前他为自己的能量而自负,自信能大放光明,照亮世界,现在连他自己的周遭已缺乏光明,因而不免感到颓丧了。他生命的能量本来可以化做种种大事业的力量之源,但已在中途浪费掉了。

一个青年在一夜之间,将他父母辛勤储蓄的数千元轻松地浪费了,这在我们看来,是一件何等可怕的事!然而青年人往往不知自爱地浪费自己原本可以化做事业的宝贵活力,浪费自己宝贵的能量,我们对此将作何感想?金钱的损失,哪能比得上生命能量的损失?千元之数,比起我们一小部分宝贵的生命力来讲,又算得什么?

失去的金钱可以再挣,但浪费掉的能量和活力却不能再得,不但不能再得,而且还生出种种重大而深切的恶劣影响:它会损害一个人的品格,埋没一个人生命中一切最高贵的素质。

请你每天自己检讨一下,你的能量和活力都用到哪里去了?检查一下你有多大能量与活力,是否都浪费到那些无谓的地方去了。恐怕你常在愤怒、怨恨和不快中耗掉了自己不少的活力吧!那只足以摧残你的神经,使你失去和他人间的欢乐,而对你没有丝毫的益处。如果你一度“发脾气”,这神经系统的损伤程度恐怕要超过做一天苦工所受的损害。所以常常发脾气,无异于开放生命水闸,让你生命的能量和活力逐渐流去!

凡是那些摧残你的生命能量和活力的事你都应当予以排除。假使你遭遇一件不幸之事,或做了一件大错事,你当然应该尽力设法挽回与补救。但在你已经尽了全部心力之后,你应当将那事永远抛在脑后。不要让它的死骸仍拖住你的脚!永远不要容忍一切已经死掉而应该埋葬掉的东西再来扰乱你的心境,而在无谓的追悔与悲哀上浪费你的“生命资本”!

凡是足以减低你生命能量与活力的事,你都不应该接近,不应该做。常常这样质问自己:“这件事情能不能增加我的能力,有益于我的事业,而且可以使我更加强有力地去从事我的工作?”

假使你要在世界上做些事业,留下自己生命的足迹,那你要在文化的推进中尽些力量,你必须摒弃一切足以浪费你的生命能量与活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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